蘆笙同父異母的姐姐,更貼切的說,她的表姐。
我不知道蘆笙是怎麼在他麵前提起我的,但以我多年跟她交鋒的經驗,她絕不會說出她和她母親當年做的齷齪事,甚至隻會添油加醋說我的壞話。
顧景程的態度很奇怪,隻說了一句,後來就不提也不問,躺了一會就又穿好衣服出去了,不用想也知道他幹嘛去了,肯定是跟蘆笙和顧景炎‘解釋’去了。
等我睡醒一覺的時候,顧景程又躺在了我的床邊。
“醒了?快到了。”
我點點頭,在行李箱裏選了件高領的衣服,遮住脖子上的淤青點。
回過頭看見顧景程嘴角閃過的笑意,我想問問他在笑什麼,但還是沒能問出口。他的笑僅僅保存了不到一秒就消失不見,我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
我扣上最後一顆紐扣,有些不好意思的說了聲,“好……好了。”
顧景程輕嗯了一聲,走在前麵,留下寬闊的背影擋住我的視線。出去的時候,蘆笙和顧景炎還是坐在客艙,絲毫沒有回去休息過的痕跡。
顧景炎一臉默然,不理會我和顧景程的出現,靠在座椅上專心的看著一本書,又好笑親昵的靠近蘆笙,說說笑笑,蘆笙已經沒了剛剛那咬牙切齒的樣子。
我禮貌的笑了笑,也沒和他們說話。
難不成蘆笙和顧景炎就在客艙裏坐了幾個小時?那她還真是好性子。
前不久夜莊來了個導演,有幾個丫頭聽他說漏了嘴,蘆笙在片場有一次大擺小姐脾氣,隻是因為她助理因為家裏有點什麼事情耽擱了,結果讓她等了10分鍾,她罵了那個助理,還解雇了別人。
說是,這個圈子誰也不能用那個助理,不然她就讓誰好看。
我挨著顧景程坐下,他遞給我一杯果汁,還小心嗬護的說了句,“溫的。”
他不發火的時候,還是很有魅力的一個男人,甚至讓我有點迷失了心智,現在的他很好。
我微笑著接過果汁,小口的喝著,低著頭,看不見他們任何一人的表情,時刻保持清醒是我的習慣,可這一刻,我什麼也不想做,也不想看,隻享受他少有的柔情。
我把果汁喝了大半,一是因為太餓,二是因為這安靜的氛圍,我不知道該說什麼,抬頭便看見了蘆笙。
蘆笙見我沒有絲毫的生氣,還帶著嬌羞的模樣,原本已經看不出任何不悅,結果又鬧了小姐脾氣,將手機直接扔到桌上,發出“咚”的一聲。
顧景炎不解的抬頭,蘆笙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手腕輕柔轉動,懶洋洋的笑了笑,帶著撒嬌的語氣道:“坐了這麼久,身體都酸了。”
雖然是對著顧景炎說的,但蘆笙還是時不時的打量顧景程。
我看她那做作的樣子,果汁也沒了味道,如果不是從小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還真的以為她是個乖乖女。
我用手拉拉顧景程的袖口,結果顧景程剛好回頭看見蘆笙,但沒有停留,直接轉了過來,眼神溫柔的看著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