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或許還不明了自己是不想見蘆笙那麼快活,還是因為我舍不得顧景程,我不想把他拱手讓給別人,蘆笙不行,誰都不行,誰也不行。
顧景程突然停了下來,我一時沒刹住腳,一頭就撞上了門,額頭被撞得疼。
他有些不悅,“讓你過來照顧人,結果你倒好,別再把自己撞成病人了。”
我委屈……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並不想照顧裏麵的女人。
他開了門,顧景炎見到我們,就站起來給顧景程說道,“醫生讓去辦一下手續,笙兒的經紀人去應付記者了,我有些不放心她,隻能麻煩你了。”
顧景程點頭,轉身就往樓下去辦手續,我剛想跟著他溜之大吉,結果蘆笙卻偏偏這個時候醒了,叫住了我,“夜白也來啦,過來陪我說說話吧。”
我轉頭看她虛弱的樣子,哪裏還有力氣說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蘆笙又轉頭看了看對顧景炎,蒼白的嘴唇虛弱無力,好個嬌弱的美人,但是卻讓人不舒服。“炎,我躺著不舒服,你扶我起來坐一會行嗎?”
顧景炎哪裏受得住她這樣的柔弱纖纖,忙把她扶了起來半躺著,結果蘆笙還不消停,又開口道,“炎,我想喝熱水,口渴。”
顧景炎伸手去給她倒水才發現水有些涼了。
蘆笙見了顧景炎的樣子,趕在我準備開口去給她換水前,對顧景程柔聲說道:“你快去吧,有夜白陪著我呢,我們女孩子說些私密的話,你在反而不方便,不會有事的,放心吧。”
她的話我怎麼也不相信,越是這樣,我越覺得她有其他想法,可偏偏顧景程去辦手續,顧景炎也快要被她支走,而且我還沒理由拒絕。
顧景炎拗不過她,說馬上回來,就匆匆出了病房。
蘆笙是公眾人物,自然住的是VIP單人套間病房,當病房裏剩下我和蘆笙兩個人的時候,蘆笙也一改虛弱的樣子,咄咄逼人直接放話了。
“當年你媽媽受不住的東西,現在你也一樣受不住!夜白,你和你媽一樣是個賤貨,怎麼配得起顧家!”
我心裏很氣,但是麵上卻保持著微笑,溫和的提醒她,“怎麼,現在沒人了,不怕別人看見你的真麵目?”
蘆笙似乎料到我的追問,不予回答,直戳我的痛處。
“你以為,你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景程不知道?你少做夢了,別以為跟了顧景程就飛上枝頭,他隻不過就是玩玩而已,玩夠了,他自然知道誰才是真正配的上他的人!你跟你媽媽都是不要臉的婊子。髒得很,丟盡了臉!”
我瞧著她那得意的樣子,脾氣也上來了,有些不客氣的回她,“假如不是我媽媽,你媽估計早就餓死在大馬路上了,哪有資格生你下來跟我搶男人呢?你不也跟你媽一樣,手段齷齪,說我見不得光,你自己好到哪去?”
蘆笙氣得臉色發白,捂著頭不停地喊疼,受不了怎麼了,再折騰估計就滾到床下了,我看她不像是裝的,再加上事故或許她是真的不舒服,就過去扶了一把。
結果等我走到床邊蘆笙就拔掉了自己手上的針管,因為她反手,力度有些掌握不準,針眼處冒出了鮮紅的血,在我錯愕的眼神裏,顧景程和顧景炎打開了病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