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沙發裏坐在低著頭的顧景程,張媽已經不在了。應該是被顧景程叫回去了。我抿了抿嘴唇,然後抬腳走了下去。
“你要去哪裏?”我走過顧景程身邊時,聽見他低著頭問我。
“我回家啊。”我不回頭的說。
“夜白。”顧景程突然的稱呼讓我一震。好像好久都沒有人那麼叫我了,以前的顧景程好像也很少那麼叫我。
“你……”我剛轉過身顧景程就已經衝到了我麵前,深深的皺著眉頭。
“我現在要回家。”我稍微提高了音量對他說。
“你……”顧景程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我感覺他的手在慢慢的縮緊,力氣越來越大。
“你就那麼想離我遠遠的?”顧景程的話像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讓人聽著一陣陣的涼意。
“不然呢?”我冷冷的看著顧景程,“顧景程,你也那麼恨我,為什麼不讓我走。”
“也?”顧景程的手上力氣又重了幾分。
“你以為我不恨你?”我掙紮著看著他,臉上慢慢的升起憤怒。
“恨?”顧景程突然一把把我拉進,然後看著我的眼睛,“你把我的孩子殺死,然後消失三年。你說你恨我?”顧景程的眼裏已經有一層層的火漫出來了。
“顧景程,隻有你有資格恨別人?所有人都要照著你的意思去活?”我努力壓製著自己的怒氣,“顧家是有權有勢,但不意味著所有人都要照你的想法去活。”我最後的話幾乎是吼出來的了。
顧景程看著我,眼裏的火光好像要把我生生的燒化了。“那又怎樣?你還是我顧景程的女人,我如果不放手,你哪都去不了。”
“顧景程。”我抑製不住的大吼,“我這輩子最後悔的就是認識你,和你結婚是我做的最蠢的事。”
我重重的呼著氣,“不管是以前在夜莊的夜白,還是和你結婚的蘆汐白,還有現在文娛的陳汐白……”我突然停了下來,看著顧景程。
“說!都怎麼樣!說!”顧景程霸道的拉著我,幾乎是命令我說下去。
“都一點也不想和你有半點糾葛!”我重重的說出這句話。
“你說什麼?”顧景程的音量又加大了幾分貝。
“我再說幾遍都是一樣。”我大叫著掙脫了顧景程抓著我的手,手裏很明顯的看出來手指印,已經腫了起來。
“我不想再看見你,不想和你有半點糾葛。你也那麼恨我,就不要再來糾纏。顧景程,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我一邊說著一邊往門邊移了過去。
“離你遠一點?”顧景程的聲音低了一些,然後抬頭看著我,“等你把欠我的還清楚。”
我看著顧景程,欠你的?欠你的就是你一直認為被我害死的孩子。我緊緊的咬著嘴唇,然後轉身跑了出去。
“呼……”一路跑出了別墅區,完全忽略了路途和腳下的高鞋跟。我靠在牆邊喘著氣,往後麵看了看,顧景程沒有追上來。
我把頭靠在牆上,輕輕的閉上眼睛,顧景程你到底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