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在村莊近郊的共同墓地進行。墓地是在一個由破舊柵欄圍起來的空地,裏麵豎著好幾個刻有名字的圓形石碑。
村長在墓地念出撫慰亡靈的祭詞,口中說著不曾在遊戲中聽過的神之名號,祈禱亡靈能夠安息。
似乎因為人手不足無法安葬所有遺體,所以先安葬一部分。以薩菲羅斯的立場來看,去世當天便埋葬似乎有點心急,不過這個世界沒有他知道的宗教,或許這麼做很正常。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亡靈。沒有安葬的屍體會有很大的可能變成亡靈,雖然隻是低級別的,但是亡靈的一個特性就是集群效應以及進化效果。
當無數低級別的亡靈聚集在一起時死亡的氣息會相互影響,一邊會使得屍體複活成為亡靈的幾率大大增加,另一邊也會在其中誕生一些不得了的家夥。這並不是什麼無法接受的事實,就像一個村莊裏最博學的人也未必有一個大城市裏的一個學生懂得多一樣。數量多了自然會誕生更為強大的單位。
聚集在墓地的村民裏,也有看到那兩名獲救的姐妹——安莉,艾默特和妮姆,艾默特。安茲確認過屍體的兩人雙親,好像也是在今天埋葬。
薩菲羅斯曾經想過讓他們複活什麼的,畢竟對於他來說這不過是一次極限治愈術又或者是一個複活魔法罷了。不過有些事不是隨便做的,可以讓人死亡的魔法吟唱者和可以讓人複活的魔法吟唱者。哪種人比較容易被卷入麻煩,一點也不難想像。即使加上不準將複活的事告訴其他人的這個條件,確實守住秘密的可能性也很低。
在之前的魔劣世界裏薩菲羅斯也沒有使用複活的能力。那個時候的他完全可以施展這樣的魔法。然而這並沒有什麼意義,死去的人畢竟是死去了,或許他可以挽留生者,也可以複活死者。但是,這份力量不應隨意的使用。
另一方麵,眼下這些人沒有使用這樣力量的價值,理性上的無意義與情感上的無所謂自然就是消極的行為。薩菲羅斯比竟隻和他們認識了不過幾個小時,各種意義上沒有憐憫他們的必要。
完成葬禮後薩菲羅斯打算去和村長他們告別了,他也要離開了。
不過當他發現村長的時候他帶著嚴肅的表情,在廣場角落和幾位村民說話。不過看起來感覺有點不尋常。村長的表情充滿緊迫感。
“……怎麼了嗎,村長大人?”
村長的臉有如得到一線希望般亮了起來。
“薩菲羅斯大人。其實好像有騎著馬,外表好像戰士的人正在接近……”
“原來如此。”
村長帶著擔心的表情看向薩菲羅斯,在場的其他村民也一樣,見狀的薩菲羅斯輕輕舉手,表現出讓大家放心的模樣:
“交給我吧。立刻將幸存的所有村民集合到村長大人家中,我和村長大人留在這裏。”
這是可憐一群普普通通的村民,本來過著雖然很是貧窮但卻相當和平的生活,突然便是遭到了幾近毀滅性的打擊,若不是有薩菲羅斯出手的話,隻怕整個卡恩村都得被屠殺一空。
如今,好不容易才因為劫後餘生而鬆了一口氣,又是發現了有大量的士兵往卡恩村的方向靠近,隻是慌張,沒有引起恐慌,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事情了。
當然,村民們之所以沒有恐慌起來,也有薩菲羅斯還在卡恩村裏的關係。
沒過多久。前方,混亂的馬蹄蹬地聲便帶著徐徐彌漫而開的一陣煙塵,讓一支隊伍印入在場所有人的眼簾。
那是一支通通都騎著馬,身上的武裝卻並沒有統一,各自搭配不同的裝備,有的穿著皮鎧,有的則套著鎖甲,有人戴上頭盔,也有人沒戴。要說共通點,就是每個人都露出臉來。雖然每個人都帶著相同造型的劍,不過除此之外,甚至還裝備了弓箭、單手槍、釘頭錘等備用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