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吧,老婆,我很苦惱。”淩亦飛動作粗魯的扯她的衣服。
“苦惱就自己撞牆,別來煩我。”王建萍甩開他繼續睡覺。
“求求你讓我輕鬆一下,不然我要崩潰了。”
王建萍大聲埋怨道:“你讓我睡覺好吧,我要上班的,誰像你那麼清閑還可以喝酒,不去找工作飯都快吃不上了,過幾天你去喝尿吧。”手臂一揮擺脫丈夫的糾纏,不料打在他的臉上。淩亦飛捂捂痛處道:“你急什麼,爸這幾天療效不好,等穩定後我會去跑人才市場的。”
“哼,療效不好?我早跟你說過,那是騙錢的,你非不聽要去花那個冤枉錢,弄得家裏要我來養你。”
淩亦飛聽了臉上掛不住,反駁道:“你這人怎麼那麼沒良心?你以前用我的錢還少嗎?現在我是暫時困難時期,這樣逼我有意思嘛。”
“喂,你是男人吧?男人賺錢不給自己女人用還是男人嗎?你屬於腦子進水,居然把吃飯的車也給賣掉,怎麼不賣這房子?嫁給你真的倒八輩子的黴。”
淩亦飛酒精上頭,衝動地喊道:“和我結婚你說倒黴,那你可以滾啊,我們離婚,你繼續住你的宿舍去。”
“什麼什麼,離婚?可以呀,你把房子割一半給我,三分之一也行,我立馬走,切,你以為你是美男子非要嫁你?也不拿麵鏡子照照自己,又老又醜,還是個窮光蛋。”王建萍大概覺得還不解氣,又狠狠戳了句,“對,嫁個你也有好處,可以替國家計劃生育了。”
妻子的話嚴重刺痛到淩亦飛的骨髓裏,他上個月偷偷去醫院檢查身體,結果被確診先天性隱睾,不能生育,希希的事情壓在他心頭一直無法宣泄,現在被妻子突然不陰不陽的提起,借著酒力,胸中的怒火驟然竄起,猛然抓住她的頭發往上提,罵道:“你不打幾下骨頭不舒服吧?”
王建萍痛得一陣尖叫警告他:“給我放手,否則我就把你家的醜事全部宣揚出去,包括你兒子的事。”
淩亦飛現在根本就不怕她揭醜,父親在醫院裏,沈星和希希在日本,而自己已沒有工作單位,能到哪裏去宣傳?想到這他伸手就是兩個巴掌,狠狠抽在她的臉上,頓時泛起幾道紅色的手指印。王建萍跳起跟他對打,完全不是他的對手,淩亦飛越打越勇,幾個星期來受她的怨氣,為了替她報戶口而打傷父親的後悔,甚至他預感到父親恐怕要頂不過去了,所有這一切全是這個冷酷的女人引起,頃刻間,雨點般的拳頭朝她身上落下,罵罵咧咧道:“你這個鄉下人,把你從肮髒的宿舍裏救出來還不感謝我,要不滿意的話,你現在給我滾,滾滾滾!”抬腿又朝她踢去。
王建萍被丈夫打得遍體鱗傷,抓起衣服迅速穿上,氣呼呼望著他。
淩亦飛不依不饒,一聲怪笑諷刺道:“哎呀,長誌氣了?你走呀,去四川,哈哈哈!”
王建萍受不了丈夫的毒打和侮辱性語言,兩行眼淚刷地掉下衝出臥室。
淩亦飛點上煙轉頭一看,王建萍並沒有走,打開家門站著。
她不想走,也沒地方去,這段時期每當想到家裏欠了那麼多無法償還的債,內心無比的壓抑,仿佛這日子看不到光明,剛才隻不過說幾句牢騷話宣泄,可此時,丈夫並沒有挽留,哪怕隻要說聲回來,不需要他道歉,彼此的怨氣吐出後,她寧願卑賤的去滿足他。
她失望了,最後看了眼丈夫,毅然跨出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