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李文川還沒翻盤時,一慣以遊手好閑的浪蕩子弟形象示人,溫麗容為了接近李文川,是用了無數的招數想引李文川的注意,喻小虎可是一一的看在眼中。
“是又如何?這跟你沒關係。”溫麗容氣哼哼的別過臉。
“確實跟我沒關係,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剛才我聽你說,上次就是跟田小蕊開了個什麼玩笑,求她原諒……我不管你們之前的事,但從現在這一刻起……從我喻小虎跟你說這一句話起……你要是敢再接近田小蕊,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喻小虎說到這兒,已經解開了襯衣的袖扣,露出了那強壯手臂上的幾道傷痕:“溫小姐,我喻小虎是個渾人,以往打架鬥毆的事幹得不少,為此,我這幾年一直在坐牢。我不想溫小姐再逼得我動手打人。”
這已經是赤果果的威脅,溫麗容看著他胳膊上那猙獰的傷口,嚇得後退了幾步。
以往喻小虎有多橫多渾,她也是耳聞過的,曾經,他還替李文川挨過兩刀,躺在重症監護室躺了足足半個月有餘,才搶救回來。
他跟李文川之間的交情,不言而喻。
喻小虎見得將溫麗容唬住,輕哼了一聲,才轉身離去。
溫麗容就這麼怔怔的站在那兒,半天回不過神。
“今晚夜景不錯,溫小姐一人在這兒欣賞夜景嗎?”隨著話落,已經有一個身著白色禮裙的女子緩步走了過來。
溫麗容回頭望去,那白色禮服的女子不到三十的年齡,保養得年輕漂亮,又挾帶著已婚女人的特有成熟韻味。
這是李家的大兒媳婦謝穎,在別的社交場合,兩人也算是點頭之交,算是認識。
“怎麼,大少奶奶不在裏麵應酬客人,跑這外麵來?”溫麗容問。
“嗯,裏麵人太多,空氣太悶了,所以我在外麵透透氣。”謝穎淺笑。
這意思,剛才喻小虎威脅自己的事,她也聽見了?溫麗容心中莫名的起了這一層疑惑。
“確實有些不好意思,無意間聽見了你們的談話。”謝穎依舊笑,雖然嘴上說著不好意思,可那神色,卻是沒有絲毫的不好意思。
溫麗容微垂了眼,沒有說話。
“溫小姐不必對我這麼有敵意的,我其實對你根本沒有絲毫的惡意,我隻是剛才聽見那些話,有些替溫小姐打抱不平而已……”
打抱不平?溫麗容微訝,看著謝穎。
“確實我替溫小姐打抱不平……其實這些年,溫小姐跟我們家老三交往的事,我們都有所耳聞……我們還一度以為,老三就算要結婚,也定是和你一起……畢竟我們李家跟你們溫家,商業上一直合作得愉快,如果聯姻,真是皆大歡喜的事……”謝穎說,說這話時,語氣是無限的失望。
這事不用謝穎說得這麼明顯,溫麗容以往一慣是這麼認為的,那時候的李文川在李家根本不得勢,既無權又無勢,除了背著李家三公子的名頭,李家沒有給他任何東西。
所以溫麗容一直認為,自己有這麼好的背景,李文川如果真的聰明,就會依靠她的家族勢力。
可誰料得,李文川一直對她愛理不理,甚至早就放過話,說他一輩子不會結婚,叫她趁早死了這條心,不要纏著他。
她也以為,他真的不結婚,哪料得,會突然這麼意外的結婚了,還是娶的一個無任何背景的土包子當太太。
這是溫麗容耿耿於懷的事,所以上次她才控製不住,公然給田小蕊難堪,她就是忌妒田小蕊,憑什麼就嫁給李文川這麼俊美妖孽的男子。
“剛才那人的話,也真是不象話,居然說得這麼蠻橫不講理,清楚的人,當然知道他是替老三出頭,不清楚的人,還會認定他跟老三媳婦私底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否則要這麼急巴巴的維護她……”謝穎一臉的鄙視。
被她這麼不著痕跡的提醒,溫麗容也回想著剛才喻小虎警告她的話,她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你的意思,喻小虎跟田小蕊之間有什麼?”
“噓——”謝穎跟她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隨即環身看了看四周,確實再沒有任何人會聽見兩人的談話,她才壓低聲音道:“你怎麼能這麼說,無憑無據的事,這要傳了出去,可不是打老三的臉,要是他真懷疑他的太太對他不貞,要跟他太太離婚怎麼辦?”
雖然這話是在批評溫麗容說話不知輕重,可溫麗容還是從這話裏麵聽出了別的意味,這意思,隻要真的有了田小蕊跟別的男人的把柄,怕是李文川現在的恩愛夫妻形象經營不下去,兩人離婚是注定的事。
可不,男人在外再花,也無損什麼,可要是女人在外有何差錯,給丈夫戴了綠帽,怕是任何男人都無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