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李文川所謂的好,全是裝給她看的,對著自己這橫挑鼻子豎瞪眼的模樣,才是他本來的麵目。
田小蕊趕緊放下手中的碗筷,去哄那個小姑娘,讓她別哭了。
“李太太,我來吧。”另外有阿姨過來接手。
“我討厭她……”小女孩抽抽答答的說。
田小蕊瓜著臉立在那兒,她什麼也沒說啊,她什麼也沒做啊,平白的落了一個惡人的下場,還讓人給討厭了。
她回頭,悶悶的瞪著李文川,偏生李文川仍舊是那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
田小蕊低著頭,微做沉吟,才抬頭道:“別哭了,小妹妹,我將你的川叔叔還給你好不好?”
“好。”小女孩拍著巴掌叫好。
田小蕊抱過她,直接將她往李文川的懷中一塞:“呐,現在你就把你的川叔叔照好,上哪兒就守著他,明白不?”
“知道了。”那小姑娘仰著一張包子似的臉,眉開眼笑了起來。
“你……”李文川咬著牙,瞪著田小蕊。
什麼時候,他要懷中抱著一個小女孩吃飯了?
張阿姨瞧著小兩口鬥嘴,微笑著,伸手過來:“小珠來,別妨礙川叔叔吃飯。”
“不,我要川叔叔抱著。”小丫頭傲嬌的一扭頭,趴在了李文川的肩前。
田小蕊要笑死了,終於有讓李文川吃憋的時候。
吃過飯,田小蕊又心血來潮的,要替這些孩子們做蛋糕吃。
她感覺,她的手藝終於有了用武之地。
隻是她也暗暗後悔,早知道,就該將家中的工具帶來,至少可以給孩子做漂亮的奶油蛋糕。
福利院的工具不齊備,製作蛋糕可是花了田小蕊的九牛二虎之力,光是將那些雞蛋攪拌稠,就將她累得手臂發酸。
因地製宜,烤出來的蛋糕雖然不如在家裏烤的好,但也讓這些小朋友們欣喜若狂,扭著田小蕊再繼續做。
田小蕊隻得繼續作,直到將福利院這幾天的雞蛋全給用光了,田小蕊還得苦口婆心的跟他們解釋,什麼叫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等晚上回家,田小蕊才感覺自己的胳膊酸得不能抬起。
“好酸。”她皺著小臉,苦憐兮兮的訴苦。
李文川隻是坐在吧台上,慢慢的飲著紅酒。
不是喜歡做蛋糕嗎?今天讓她超長發揮了,還好意思矯情?
隻是看她確實不象裝的,似乎連抬起手來倒水喝都很費力,李文川才擱下酒杯,憤憤的道:“想我替你揉揉就明說。”
自己需要他幫忙揉揉?田小蕊有些疑惑的瞪著他,自己沒這意思啊,自己隻是說實際的情況,確實胳膊酸死了啊。
她蹬蹬蹬的上樓,進了自己的臥室。
剛要關門,李文川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衣,跟著站了進來。
“你要幹嗎?”田小蕊問。
雖然兩人一個屋簷下住了這麼久,田小蕊也清楚了解了他,並不可能對自己有什麼別的舉動,可這麼跟著進臥室來,還是讓她問了一聲。
“不是你要我到臥室來替你揉揉?”李文川答得理直氣壯。
啊?自己是要他跟著到臥室來揉揉?
“沒有沒有,我沒這個意思,我怎麼敢勞你川少的大駕?”田小蕊急急的申明。
“你就不要這麼口是心非了。”李文川微垂了半眸,一副“了然於胸”的神情。
他微抬了下巴,示意她躺到床上去。
田小蕊猶豫著,最終還是架不住他那淩厲的眼神,乖乖的趴在了床上。
“好酸……輕點……”田小蕊小聲的提醒著。
李文川帶了幾許的怨氣看了她一眼,還是拉著她的胳膊,緩慢的替她揉捏著。
不得不說,李文川的手法是挺好的,揉捏得田小蕊每個毛孔都要張開。
她舒服的躺在那兒,看著他微垂了頭,替她按摩著,頭頂的燈光灑下,他的整個人都如沐在光輝中。
那長長的睫毛半遮,如展翅的蝴蝶翅膀,在下眼瞼處投下濃濃的一層陰影,高挺的鼻梁弧形是那麼的好看。
果真是個漂亮的男人啊,怎麼看,是怎麼的好看。
田小蕊微微的閉了眼,果真這個跟三觀沒關係,好看就是好看,他真的漂亮妖孽得令她無法直視。
李文川很賣力的替她按摩著,也有一點賣力炫耀的意味在裏麵,他一邊按摩,一邊數落著田小蕊:“既然沒工具,沒有攪拌機這些,你說一聲,我叫人送來就是,何必這麼傻呼呼的自己在那兒手動的攪?現在才知道手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