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川帶了幾許戾氣的望著她,好啊,她成天就在想著各走各,他都改變了主意就這麼過下去,她還在想著各走各。
“田小蕊,你就這麼急著各走各?你就沒有想過要留下來?”他惡狠狠的問。
田小蕊隻是帶了幾許的嘲弄神情看著他,看吧,又精分了,又來試探自己有不有癡心妄想了。
“李文川,記不得我們的協議了吧,自己背去。”她將他以往的口頭禪甩了出來。
李文川簡直給氣死了,他黑著臉,一言不發的上樓,步調不如以往的優雅從容。
不到兩分鍾,他又從樓上轉下來,在樓梯轉角處對田小蕊道:“田小蕊,這不公平,憑什麼,你打擾了我這邊的人,還想我不打擾你那邊的人?”
田小蕊簡直給弄得莫名其妙,明明是他要自己陪在他的身邊,出席一些特定場合秀恩愛的,怎麼成了自己打擾他?
“不行,你的娘家,我跟著你回定了。”李文川冷著臉,霸道的下著命令。
這麼固執的李文川,可真是少見呢。
田小蕊淡定的看著他:“我娘家很遠。”
“再遠也是你的家。”
“我家很窮。”
“再窮也是你的家。”
“我家那兒交通不便。”
“那兒交通再不便也是你的家。”
……
田小蕊所有的客觀主觀原因都說完了,李文川仍舊是咬定回娘家不鬆口。
“田小蕊,你不要再阻三阻四的找些借口,古人雲,兒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你倒嫌自己的家貧了?”他冷冷的睨著她,再度的拿著道德大棒揮舞著。
這意思,自己連狗都不如了?
田小蕊將他看了又看,終於問:“李文川,你直說吧,你一再要跟我回娘家,究竟是什麼想法?”
跟李文川接觸的時間不長也不短了,也有這麼幾個月,多少是有些了解,他如此固執的要去她家,總有目的。
李文川噎在那兒,果真田小蕊跟著他一段時間,學聰明了嘛,看懂了他是有企圖有目的的。
可是,他能說?他能說,田小蕊,我陪你回娘家,是想在你的那些親戚那兒揚眉吐氣,你對我漸漸生點感激之情,然後無以為報,就什麼什麼啦?
這是怎麼也不能說的。
他在沙發上坐下,優雅的疊了雙腿,顯得自己極為從容淡定:“我跟你堅持回去的目的,是要看看你們家究竟在什麼地方,你也知道,我這兒家大業大的,萬一以後,你要是卷款跑了,我也找得到你的家人。”
原來如此……田小蕊默了默,卻是找不到理由反對了。
田小蕊看著車廂裏那些大小小小的禮品盒,這是李文川準備的送給她家人的禮物。
“不用感動了。”李文川環抱了臂在,靠在車門前。
田小蕊不覺感動,隻覺難過。
原本跟李文川的這樁假婚事,她都沒跟家裏的那些人說,這一下,是再也瞞不過去了。
兩人向著田小蕊的娘家出發。
隻知道田小蕊的老家,以往是挨著喻小虎的,後來她的媽媽改嫁,嫁給了現在的繼父,現在的娘家,當然就是繼父那兒。
跑車在蜿蜒的山區公路上開了三小時,李文川沉不住氣在問:“田小蕊,到你家還有多久的車程?”
“大概還有兩小時。”田小蕊看了一眼四周的景物,確定現在的地理位置。
“你的娘家還真遠。”李文川抱怨了一句。
“我早就告訴過你的啊。”田小蕊不服氣。
“我以為你隻是在找借口。”
快到中午時分,兩人才在一個小鎮停了下來,這兒當地盛產黃臘丁,天然野生的,味道十分鮮美。
田小蕊挑了一家當地最有名的小館子,要了兩份黃臘丁,一份清湯,一份泡椒。
野生的味道確實不錯,李文川就著菜,吃了一碗飯,田小蕊再度替他盛了一碗:“多吃點,吃飽了一會兒好爬山。”
李文川差點被噎死,還要爬山?
田小蕊的家,就在山上,李文川將他的跑車停在某家小館子的門前,丟了一百塊錢當停車費,才拎了禮品盒陪同田小蕊走上了羊腸小道。
於是,田小蕊拎著大大小小的禮品盒,走在前麵,李文川跟著悠閑的走在了後麵。
初初的景色看著都還不錯,李文川倒沒有計較別的,等他同田小蕊爬過一道山梁,田小蕊指著那邊的一道山腰道:“看,就是那兒。”
李文川暗暗的吸了一口氣,這還要翻兩個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