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小老板看著李文川,半信半疑,可看李文川的派頭,真的不象作假,他隻得半信半疑的,跑到直升飛機那兒,擠進看熱鬧的人,衝裏麵大聲喊:“有個叫李文川的人,叫我帶信,說他在那邊等你。”
阿標聽得這話,跳下了直升飛機,跟著小老板走進了飯館。
阿標發誓,他一輩子都不曾見過川大少如此狼狽如此窩火,那形象,分明是地道的農民,地地道道的泥腿子,甚至,在這兒給不出十幾塊錢的早餐錢。
他就愣在那兒,將李文川上上下下打量了又打量。
李文川暗自咬牙:“阿標,我這樣子很好看?”
阿標趕緊搖頭:“不好看不好看。”可突然又想起,哪能說自家的川大少不好看呢,又趕緊點頭:“好看,好看。”
可不管說好看還是不好看,都不妥當,李文川聽著這話,一臉的便秘樣。
“給我結帳。”李文川怒氣衝衝的對著阿標說了一聲。
“是。”阿標趕緊的應了一聲。
“多少錢,老板?”
老板娘一臉賠笑的過來:“十三塊錢。”
不過十三塊錢,居然讓自己的川大少在這兒難堪著。
阿標掏出五百塊錢,直接狠狠的砸給了老板娘:“拿著。”
他得讓這些人知道,什麼叫狗眼看人低。
平時川大少揮金如土,現在這麼拿錢砸老板娘,應該很爽吧。
可是李文川拉著田小蕊站在門口,極不滿的質問阿標:“為啥要給她這麼多?十三塊錢,多了一分也不要給。”
田小蕊聽著這話,暗自好笑,果真川大少別扭傲嬌著呢。
隨即,李文川下巴向著小老板揚了一下,示意阿標:“看在他剛才跑來帶信的份上,付點小費給他吧。”
“是,川少。”阿標應了一聲,在那邊要老板娘補了他零錢後,又趕緊過來,付了幾百的小費給小老板。
他得忠誠的執行川少賞罰分明的原則。
“哇……”那群看熱鬧的,又是一片嘩然,居然帶個信就值幾百了。
李文川受不了眾人的眼神,縱算平時他風光慣了,一向在哪兒都是注目的中心,可現在自己這一幅打扮,他真的不想成為注目的中心。
“阿標,給我帶了換的衣服嗎?”他問。
“川少……這個你沒指示……”阿標苦了臉,隻知道川少的手機錢包鑰匙什麼的被盜了,可沒料得,連衣服也全給偷了。
“要不,川少,我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換給你?”他如此說著,已經開始脫身上的外套。
“不用了。”李文川睨了他一眼,伸手從他的手中接過了車鑰匙:“不管我的錢包還是手機,上麵都有定位,你帶人去查,應該查得到。”
之所以要阿標將直升機調來,就是為了在山區查找那些賊娃子的下落。
害得他如此狼狽,這筆帳,他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算了。
“是。”阿標應了一聲,轉身向著停機處走去。
“我們怎麼辦?”田小蕊問了一聲。
“我們當然是回去。”李文川咬牙說,打開了車門。
邁上車時,他看了看滿腿的泥濘。
平時他可是極為愛惜他的這一輛跑車,保養得十分好,這滿身泥濘的上車,可有損愛車。
算了,人都這個模樣了,哪還顧得上愛車啊,終究隻是小老婆。
李文川看了看田小蕊,大老婆都一個地道的村姑了,還指望小老婆多妖嬈?
“田小蕊,這一次回娘家的事,以後絕對不要提,知道不?”在車上,李文川再度鄭重的警告田小蕊。
這一次的娘家之旅,簡直是他川大少的惡夢,先是被蛇咬,然後被雨淋,接著錢包被盜,捉賊倒碰得一鼻子的血,甚至吃個早餐,別人也當他是吃霸王餐的。
仿佛這一輩子的倒黴事,都集中在了這一天,他說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真是提起就一生黑。
“知道了。”田小蕊聽話的乖乖點頭。
李文川甚至在想,要不要找個風水大師看看,自己是不是不利這一方?
“以後我要減少和你回娘家的次數。”他得出了這個結論。
田小蕊看著他,暗想,難道李文川氣糊塗了,還以後減少回娘家的次數?估計都不會再有下一次了吧。
兩人就這麼開著跑車,呼啦啦的回城。
過收費站時,收費員不住的打量著兩人,果真現在農民有錢啊,又一個拆二代橫空出世,車上兩人都是土了巴嘰的,偏偏還要開個這麼拉風騷包的法拉利進城。
回別墅,傭人些早就按著李文川的吩咐,準備好了柚子葉水,李文川足足的泡了半小時,相信將身上的黴運全給泡掉了,才淋浴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