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伸手,原本隻是虛攬著她的腰,這一下,純粹是直接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中,狠狠的,帶了懲罰性質的咬了一口這個該死的小女人。
隨即,兩人之間就是長久的沉默。
“為啥要咬我?”她小心的,問了出來。
這一陣,李文川吻她的次數越來越多,她不得不往那方麵想。
在問出後,她的心提在了嗓眼,她緊張的,想等著李文川的答案。
她需要確認一下,他是不是在追求她。
“吻了就吻了,需要理由嗎?”他再度斜撩了眼皮,橫了她一眼,這是真不懂呢還是假不懂,一個男人老在吻她了,還要裝?
田小蕊提在嗓子眼的心,一直就碎成了幾大塊。
果真他川大少風流倜儻不是浪得虛名的,一時精蟲上腦,想吻就吻了唄,需要什麼理由。
虧得自己還認為,他在追求自己,全是自己自作多情啊。
所以,回家後,田小蕊盯著牆上的番茄醬,再度狠狠的警醒著自己:“蚊子血,你又不安份了?居然真的想自己是灰姑娘了?你就接受你蚊子血的命運,安安份份的當好你這蚊子血。”
一覺睡醒後,一切又恢複了原態。她又從心理上,跟李文川劃開了距離。
喻爺爺生日那天,田小蕊親自在家,做了一個三層的歐式鮮花蛋糕。
親手做個蛋糕給喻爺爺當生日禮物,田小蕊感覺自己挺有成就和誠心的。
李文川隻是微蹙了眉,最終也沒有說什麼,由得田小蕊折騰。
然後,等蛋糕完成後,喻小虎派人開了一輛小皮卡過來,田小蕊指揮著那兩人,將蛋糕用盒子好好捆紮好,平穩的送到了酒店。
考慮著爺爺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怕是再也過不了下一個生日,喻小虎是將這個生日辦得隆重而氣派的。
喻爺爺穿著一套喜氣的唐裝,坐在太師椅上,到場的朋友,都一一的上前,祝著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之類的祝福語。
李文川跟田小蕊也不例外,兩人攜手上前,躬身行禮,願老爺子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喻爺爺看著兩人手挽手的親密模樣,隻得接受田小蕊真的是別人媳婦兒的事。
原本田小蕊認為李文川交的朋友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沒料得喻小虎的朋友比李文川更過複雜,看著那些來的賓客,田小蕊隻是本能的皺起了眉。
“很多是在獄中認識的朋友。”喻小虎靠近李文川的身邊,低聲解釋。
李文川優雅頷首,以示了然。
畢竟小虎坐了三年的牢,這三年,就全虧獄中的這些朋友互相提點。
李文川帶著田小蕊,客氣的跟這些人點頭致意,他也並沒有多大的階級觀念,他也是從一個不堪的私生子在一步一步的向上爬,多個朋友多條道一慣是他的理念。
“川少……久聞大名啊……”
“川少,以往在獄中,常聽小虎提起你……”
“川少,一會兒小弟一定要敬你三杯。”
眾人客氣的同李文川打招呼,讚美之詞溢於言表。
對田小蕊這個“嫂子”也是相當的尊重和客氣。
“虎子以往在牢中,多虧大家的照顧,該我敬大家才是。”李文川謙遜作答:“不管怎麼樣,虎子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以後用得著我李某人的地方,盡管開口。”
“果真川少豪爽大方,仗義疏財,今日一見,還真是名不虛傳……”
大廳內,熱熱鬧鬧,一團和氣。
“不好意思,來遲了來遲了。”說話間,又有一個中年男子模樣的人進來,剃著板寸頭,眼角處帶了長長的一道疤痕。
“張大哥。”喻小虎迎了上去,連帶那些以往跟喻小虎坐過牢的人,都齊齊站了起來,齊暴暴的吼了一聲:“大哥到了。”
這情景模樣,倒有點黑社會聚會的性質了。
田小蕊有點擔憂的看了李文川一眼,李文川隻是緊了緊她的手,一副雲淡風清看熱鬧的模樣。
“虎子,我來晚了,全怪我這不爭氣的死閨女。”那被眾人稱為張大哥的中年男子,指了指身後。
田小蕊這才注意到,那個男子身後跟著一個女子,年齡跟自己差不多大。剪著利落的短發,誇張的煙薰妝令人以為她八百年沒洗臉的模樣,一邊的耳垂上,居然上上下下掛了十幾個耳環。
再加上一件黑色的T恤,手繪著誇張的骷髏頭像,下麵穿了一條無數破洞的牛仔褲。
這模樣,地地道道的小太妹啊。
“我女兒,張唯。”那張大哥向眾人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