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李文川從不做這些,感覺一個大老爺們來做這些事,太損形象,他是直接拒絕做這些。
在他的字典中,沒有“好男人”三個字,那為女人做飯下廚這種事,就不要指望了。
但今天他做了,他甚至還做得心情愉悅,他隱隱的期待,田小蕊那個臭丫頭醒後來看著他親手給她做的這一切,能感動得兩眼冒星星。
他要讓她感動,要讓她明白,能被他花心思追的女人,該是多麼的幸福啊。
這種心思,仍是多少有些作秀的成份在裏麵。
田小蕊七點鍾的時候,被李文川敲門叫醒了。
“蚊子血。”睜開眼後田小蕊的第一個想法就是這個。
她昨晚可是整晚就在蚊子血中度過。牆上身上地上天花板上,全是密密麻麻的蚊子血,血跡模糊,猙獰可怖,她竟有些密集綜合症的感覺。
那蚊子血,可真的令人厭煩惡心啊。
看了一下床頭櫃裏的婚後協議,田小蕊感覺,一定是自己這陣子,看這協議少了,才又陷在李文川的溫情陷井中。
人家早就說了,是要演戲,是要時刻裝作恩愛夫妻,那麼一切的溫柔體貼無微不至全是演戲,怎麼自己還是不知不覺的入戲,感覺自己真的很受李文川的寵呢。
換過了一套淺粉色家居服,鬆鬆的挽了一個麻花辮,田小蕊打理好自己的心情,才下樓。
原以為李文川是叫她起來替他做早飯,可很意外的,餐桌上早就擺好了早餐,甚至花瓶中,插著帶著清晨露水的玫瑰花。
“吃早飯,今天不用你動手。”李文川微笑著,很殷勤的替她拉開了椅子,示意她坐下。
見田小蕊沒坐下,他以為,這小丫頭對於這種意外的福利,沒有反應過來,他帶了幾許邀寵的意味,問田小蕊:“怎麼樣,喜歡這玫瑰花嗎?”
哪個女人不喜歡收到玫瑰花啊。
可田小蕊偏就想起了紅玫瑰與白玫瑰,她有些錯愕的看著李文川,懷疑李文川是不是以此來笑話她。
於是,田小蕊竭力的平靜著,對李文川道:“既然已經有了早餐,不需要我煮了,我去收拾一下我的床鋪。”
說罷,她徑直的轉身,上樓而去,卻是看也沒有看李文川一眼,更沒有露出絲毫感動與驚喜的模樣。
李文川站在那兒,有些莫明其妙。
按說對女人多少也算理解吧,也大體明白女人喜歡什麼吧,不都是喜歡鄧通般錢潘安般貌,再會俯低稱小,任何女人都能搞定的。
以上幾樣,李文川自問都具備,怎麼田小蕊就沒有一點意料中的情緒呢。
至到開車去公司處理事物,李文川依舊在糾結這個問題。
問題出現在哪兒呢,一大早的,就突然象換了一個人,對他這麼冷,不理不睬的,昨晚不都還是好好的,那麼順從自己的吻,甚至情動到軟了身子。
李文川一直糾結著,最後,他想到了蚊子血。
似乎從看到蚊子血後,就有些不一樣了吧。小丫頭一下就從滿眼的迷離,轉換為清醒,然後推開了自己上樓去。
莉莎送文件進來時,看見自家的總裁大人站在落地窗前,凝視著窗外,一臉深思的模樣,那俊美的側麵,又迷得莉莎要流鼻血了。
有這麼俊美妖孽的男人當總裁,這絕對是當秘書的福利啊,而且這總裁,既不冷血,又不殘酷,事業有成、顧家愛妻,真是滿足了對男人的一切幻想。
於是,莉莎沒有打擾這婉如思考者模樣的總裁,反而是大膽的飽餐了一頓眼福,留下文件。
在她要退出去時,那以黑格爾的思考狀態在思考問題的妖孽總裁叫住了她:“莉莎,你聽過蚊子血有勵誌作用嗎?”
“啊?”莉莎被這種突如其來的,超過了正常業務範圍的話,給問呆了。
一慣隻聽過許多勵誌的書,也見過許多人的現身說法,很有勵誌作用,可沒聽說,蚊子血有勵誌作用啊。
“或者立誌,再或者理智?不可能是荔枝吧?”李文川說了幾個音相同的詞組。
昨晚帶了些微的醺意,他也不能確保自己是聽清了這個詞。
這下莉莎更是糊塗了,果真總裁大人的思維,不是自己這些當秘書能跟上的。
“對不起,總裁,我馬上去查一下。”莉莎表現了她作為一個稱職秘書的專業素養。
不知道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居然不去證視這個問題。
於是,莉莎退出總裁辦公室後,就去跟她下麵的小秘書們商量這個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