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喻爺爺點點頭:“既然是虎子的朋友,那就快進來坐。”
“爺爺……”喻小虎叫了一聲,語氣中是各種的無奈。
可張唯才不會進門看臉色,她絲毫不理會喻小虎的態度,已經自來熟的扶著喻爺爺向裏麵走:“老爺子,你這人可真熱情好客啊,很夠哥們義氣。”
廚房的保姆阿姨已經炒好菜,正端出來擺在飯廳,張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喻小虎,然後問:“這是你媽啊?”
似乎沒見過。
“不是不是。”保姆阿姨趕緊澄清:“我隻是他們家的保姆。”
這話令張唯放心,還以為是喻小虎的媽媽,那怎麼也該注意一下形象,一聽不是,她就省心了。
於是,她手一揮,直接的吩咐保姆阿姨:“多給我添一副碗筷,我要在這兒吃飯。對了,家中有不有什麼好酒,也拿出來吧。”
那架式,倒象這兒是她的家了。
當著爺爺的麵,喻小虎也不想鬧得太過份,他瞪了張唯一眼,扶著爺爺在餐桌邊坐下:“爺爺吃飯了。”
張唯跟著在旁邊的餐椅上坐下,也跟著叫了一聲:“爺爺吃飯了。”
喻小虎惡狠狠的刮了她一眼,恨不得眼神如刀,將這個沒臉沒皮的小太妹刮下幾層皮來。
“有你叫爺爺的嗎?”他冷語相對。
可張唯也不計較,已經改口:“好吧,那叫公公吧,公公吃飯。”
這是罵人呢?
張唯拿著筷子,指了指喻小虎,又指了指喻爺爺:“既然你要我叫你虎叔,那你的爺爺,叫一聲公公也是該的。”
喻小虎不想跟她拎不清,他已經在爺爺的另一側坐下。
“虎子,將我泡的枸杞酒拿出來啊,沒聽這姑娘說要喝酒嗎?”喻爺爺穩穩的坐著,吩咐喻小虎。
“老爺子,你別姑娘姑娘這麼客氣的叫,叫我張唯得了。”張唯道。
“你也配叫姑娘?”喻小虎冷刺一句,起身去拿酒。
張唯立馬就站了起來,那氣勢,大有要跟喻小虎一決雌雄的架式:“老娘哪兒不象姑娘了。”
喻小虎拿出酒,隻是一個勁的搖頭,果真這個死纏爛打的女人,是一點自知之明也沒有啊。
張唯接過酒,高高興興的給喻爺爺倒了一杯,又準備替喻小虎倒,喻小虎立刻阻止了她:“我不喝。”
“不喝拉倒。”張唯也不在意,隻管往自己的杯中倒,然後端著酒杯,跟喻爺爺示意:“來,老爺子,我們兩個幹杯。”
“嗯,嗯。”喻爺爺倒是高興:“好久沒有人陪我喝枸杞酒了,我們倆個慢慢喝,我屋裏還泡得有一罐呢。”
“爺爺,你不能多喝。”喻小虎出聲提醒。
隨即,他板著臉對張唯:“提醒你,我爺爺老了,不能多喝的……”後麵的話,他沒有再說。
“這個不需要你說。”張唯已經跟喻爺爺碰杯了:“來,老爺子,上次祝壽我還沒喝到酒,這一次祝你身體健康,長命百歲……”隨即她的話也一轉:“省得你有個三長兩短,喻小虎跟我拚命,我幹了,你就隨意好了。”
“胡說。”喻爺爺有些生氣了:“他敢跟你拚命,我跟他急,好不容易有人來陪我喝酒,他拚什麼命。”
喻小虎隻是無奈的皺著眉,往爺爺碗中挾菜:“爺爺,吃點菜。”
張唯非常豪氣的,將那杯中的枸杞酒,一飲而盡。
要知道,這麼一個杯子,起碼可以裝二兩枸杞酒的,她居然這麼一口就給喝盡,喻小虎也有些佩服這個小太妹的酒量了。
“好。”喻爺爺半眯著眼,倒是看清楚了的,他伸了大指拇,誇獎張唯:“不錯啊,有我當年的豪氣。”
喻小虎也懶得插話,張唯要怎麼喝由得她喝,他隻是關注著爺爺,怕他飲酒過量。
在他的勸阻下,爺爺也並沒有喝多少,但看得出,他真的是喝得很開心的,一張老臉也有了紅光。
這頓飯,竟吃了兩個鍾頭,喻爺爺是喋喋不休的講述他的過往,而張唯,根本沒有絲毫的長輩意識,時不時的對他的過往較著勁,說老爺子純粹是吹牛皮。
這差不多差了六十歲的兩人,就這麼較著勁。
後來看得爺爺真的體力不支,加上一點酒勁的作用,似乎又要睡覺了,喻小虎趕緊扶著爺爺,伺候著他洗臉洗腳。
“那丫頭,就象個假小子。”爺爺嘀咕著,直到躺在床上,仍是這麼說。
喻小虎對這話倒是讚同,那個小太妹,根本就不算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