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記者看著地上躺著的那個同事,終於是沒有再度圍上來,而是識相的叫救護車,送同事去醫院搶救。
“真是太氣憤了,居然動手打人。”他的同事道。
“對,不知道我們有新聞言論自由?”另有人沒有掌握重點的跟隨。
人家才不管你什麼新聞自由不自由,人家隻是看著老婆被欺負了。
“我要曝光他,我要曝光他動手打人……”
眾記者隨即各自散去,能撞上李文川動手打人的這一幕,也夠頭條夠勁爆了。
李文川跟田小蕊坐上車,前麵的司機已經很默契的開車,送兩人回去。
一路上,車中的氣壓是低沉的,李文川冷峻著臉,一言不發,甚至臉上的肌肉,因為剛才的怒氣,仍是僵硬。
田小蕊也不說話,這樣狠戾著臉色的李文川,讓她害怕。
直到那輛炫酷的紅色跑車停在別墅門前,李文川才是陰戾著臉色,對她喝了一聲:“下車。”
田小蕊嚇得抖了一下,看著眼前一身暴戾之氣的李文川,又有些後知後覺的怨歎了,李文川分明就是一個披著羊皮的狼嘛,沒惹著他之前,眼中皆是風情,讓人如浴春風,可這真的翻臉了,就象地獄中的阿修羅。
虧她還單純的想來幫他,還好沒單純的弄點胡蘿卜來給李文川吃。
“下車。”李文川再度的冷喝了一聲。
“我不。”田小蕊本能的開始自衛了。
她才不會傻呼呼的聽從他的話。
李文川怒瞪著她,忍無可忍,咬著牙,伸出了手來。
田小蕊嚇得恐懼的閉上了眼,剛才看著他動手打那個男人時,出手是淩厲狠辣而凶猛的,這難道是打自己了?
李文川伸出的手,摸上了她的後腦,隨即問了一句:“這兒還痛嗎?”
雖然語氣仍是冷冰冰,可已經沒有剛才的那般暴戾之氣。
田小蕊怔了一下,這才省悟他這是在關心自己,她睜開了眼,看著他,才有些傻裏傻氣的搖頭:“不痛。”隨即她補充道:“本來也沒怎麼砸著。”
“真要砸著了,他等著收屍。”李文川眼眸微微暗了暗,田小蕊竟有些錯覺,她感覺剛才分明是看到他眼中凶光一閃。
“下車。”李文川再說了一句,推開車門,先行下車來。
回身,卻見田小蕊沒下車,依舊在車中坐著一動不動,他不耐的走過來,半撐著車門問她:“怎麼,剛才那一記真的將你砸傻了,連我的話都聽不懂了?”
田小蕊又是一陣搖頭,剛要說什麼,李文川已經直接將她從車上拉了下來,她隻得跌跌撞撞的,被李文川拉進了別墅。
“放開我……”她如此的說,可李文川已經不由分說,一把將她扛在肩頭,扛進了樓上他的房間中。
“喂……”田小蕊叫嚷著,隨即又失聲尖叫,因為李文川已經將她給丟在了那寬大柔軟的大床上。
他冷眼睨了她一下,由得她尖叫,隨即不慌不忙的扯著他的領帶,帶著他平時的慵懶從容。
趁他扯領帶的功夫,田小蕊手腳並用的從床上爬起來,就準備開溜。
“站住。”李文川冷冷的喝了一聲,隨即擋在了她的身前:“你要幹什麼去?”
“我……我……”一時間,田小蕊有些語結。
早前,聽聞李文川陷在困境中,她隻想著要快些回來幫他,可現在真的在他這兒了,卻又不知道如何應對。
李文川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我得走了。”半響,她才在他這樣的注視下,吐出了這麼一句。
“走?”聽著這話,李文川的眼神有些陰冷。
“是。”田小蕊的氣勢,開始增長:“我們已經分手了的,我會走的。”
“那你回來又是為什麼?”他就這麼睨著她,帶著幾許審視的意味,目光冷冷。
“我……”田小蕊的臉,莫名的漲紅了,卻沒有再度說下去,隻是低垂著頭,認真的絞著手指。
“說啊。”李文川卻是不肯放鬆,帶了幾許咄咄逼人的意味:“是不是當初我沒給你分手費,你不服氣,所以要回來拿點?”
“你胡說。我才沒有想這個。”田小蕊激動了起來:“我隻是看報紙,看到你現在處境不好,說你什麼話的都有,甚至說你的太太也借機走了,所以,我就想著回來,證明給別人看,我其實沒有走,一直在你的身邊……”
“那你現在回來,又走,不更是證實給外人看,你是真的走了?”李文川殘酷的說著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