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我幹什麼?給我滾,老子的事,什麼時候輪著你管?”喻小虎忍著身上火辣辣的痛,再度粗氣暴氣的衝著張唯吼了一句。
這該死的小太妹,就她媽的一個戳鍋漏。
張唯捂著臉,眼中的淚在打轉,最終卻是忍著不肯讓淚掉下來,隨即她狠狠對喻小虎道:“喻小虎,我恨你。”
她如此說著,縱是再恨,卻是沒膽量再惹喻小虎一下,她隻是一把唏裏嘩啦的將茶幾的酒全部推倒,才一跺腳,跑出了包廂。
喻小虎看著,最終卻是晃了晃身子,酒勁上頭,倒在了沙發上。
喻小虎早上醒來時,整個背是火辣辣的痛。
揉著頭想了想,昨晚的事多少有些想了起來,就是張唯那個小太妹,拿開水潑了他。
好在後來,是林少傑叫人將他給送了回來。
側臉站在鏡子前,鏡中的男人,高大魁梧,身材健碩,隻是肩頭到後背,一大片的潮紅,甚至已經起了些水泡。
喻小虎閉上了眼,暗自捏緊了拳。
該死,那個混帳小太妹,簡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拿開水潑他。
看樣子,這水泡還要繼續增長。
喻小虎打消了去公司的念頭,麻煩保姆阿姨下樓去幫他買了一些燙傷藥膏,然後抹了藥膏之後,光著膀子在家坐著。
他要等張唯回來後,再給她一點顏色瞧瞧,做事敢不敢這麼不經過大腦。
哪怕是扇他一耳光,或者潑他一臉的啤酒,也強過拿開水潑他。
隻是從早上等到中午,再到下午,都沒有看見張唯回來的跡象。
這幾天,張唯一直住在這兒,他就當收留了一條流浪狗的感覺,由得她在這兒吃喝睡,並沒有多問她的一切。
“阿姨,張唯平時是什麼時候在家?”沉不住氣,他問保姆。
“她白天很少在,你出門後她就出去了,在你回來前,才回來。”保姆小心的說。
她也看得出來,那個小太妹待在這兒的目的,是等喻小虎,喻小虎不在家,她是根本在這兒待不住的。
喻小虎百無聊賴的上網打生死狙擊遊戲,潛意識中,每一個敵手,全成了張唯,他是毫不留情的一梭子子彈就打過去,甚至有時候還不解氣的在別人的屍體上踩上兩腳。
以往年少輕狂時,在外也打過不少的架,哪怕有一次,被人一刀捅在肺上,就差那麼一點掛掉,他也沒有感覺如這次這樣的狂暴。
那是對待敵人,對待敵人如秋風掃落葉般無情,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輸贏皆正常。
可這是張唯,他媽的,他還看在她老子的份上,端著長輩的架子在收留她照顧她,她居然敢給他整這麼一出,這不是當養了一個白眼狼?
他得給她一點厲害瞧瞧,讓她吃點苦頭,省得下次不長記心。
李文川跟田小蕊得知喻小虎受傷了,上門看望。
喻小虎精壯著上半身替兩人開了門。
“說你受傷了?”李文川進門就直接問。
“沒事。”喻小虎不在意的答了一聲,轉身帶兩人進屋。
田小蕊已經一眼瞧見了他背上的那些水泡,一個個又紅又亮,難怪不穿衣服,就這麼在屋中晃蕩。
“虎子哥,你怎麼背上這麼多水泡?”田小蕊關切的問了一句。
這話一提起,喻小虎又是一直惱火,這就是張唯那個死太妹下手不知輕重的後果,這比甩他兩耳光給他一拳麻煩多了,害得他這幾晚上睡覺,還得趴在那兒。
“張唯潑的。”喻小虎也沒打算隱瞞。
“啊?她怎麼這樣啊?”田小蕊聽著這話,雖然驚訝,但也沒有多問,趕緊去找藥膏,又替喻小虎抹藥。
從小跟喻小虎在一塊兒,他蠻橫在外倒是時常的打架,每一次打得鼻青眼腫,都是田小蕊替他處理傷勢,似乎已經成了一種天經地義的事。
看著她的這個熱呼勁,一點也不知道避嫌的要替喻小虎抹燙傷藥膏,李文川臉色有些暗了。
“咳……”他不自在的咳了一聲。
好在喻小虎也已經很及時的阻止了田小蕊:“不用了,小蕊,剛才阿姨已經給我抹過了藥膏……”
“可看上去,情況並不好……”田小蕊有些擔憂。
“也看過醫生了,醫生說這也有一個過程。”喻小虎解釋。
“張唯呢?我要問她,怎麼這麼下狠手。”田小蕊氣死了,雖然上次也聽說兩人在吵架,可哪能這麼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