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後來,阿標便找了那個施工監理當替死鬼,向李文川交差,說他無意間看到下麵施工人員找到的協議,感覺有文章可作,就發郵件企圖向李文川勒索,結果李文川沒有回話,他以為沒希望了,就隨便的弄了一個價,賣給了一個狗仔,然後再報料給了媒體。
李文川聽著阿標的報告,輕蹙了眉:“就是這樣?”
“是。”阿標竭力保持著鎮定。
“人呢?”李文川問。
“已經潛逃了。”阿標答:“他們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其實隻是想將那份協議讓你花高價買回來,可後來見你不作聲,就有些不了了之了。等我追查到這兩人時,估計他們已經在裝潢公司得到了風聲,知道在查他們,逃出國了,等我追到機場,已經晚了一步。”
見李文川並不是十分滿意這樣的結果,阿標立刻道:“川少,再給我一些時間,我出國去繼續追查,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兩人找回來。”
“不用了。”李文川道。
他當初隻是懷疑這背後,是有人在推動事件的發展,好打壓他,既然阿標堅持著保證,隻是當初為了錢而來,他也沒有過多的懷疑了。
反正事情現在在慢慢過去,風波也在平息。
人都是這樣奇怪的東西,當他跟田小蕊的關係一切是假的時候,他很介意別人的說法,努力在外麵時刻的恩愛著,要大家相信是真的。
可現在一切是真的了,那外麵什麼樣的言論,他也可以不在乎。
阿標離開時,後背都還在森森的滲著冷汗,這是他第一次背叛李文川,但他同時也在安慰著自己,沒關係的,謝穎也隻是一時看不慣李文川跟田小蕊在家中那麼得寵,所以想出出氣罷了。
想著那個美麗的少婦,還真是讓人憐惜,嫁了那個一個丈夫,壞了腿,似乎連性生活都是問題,阿標心中也是默默歎氣。
燈光昏暗的酒吧,紅男綠女們隨著音樂的節奏,瘋狂的扭動著身子。
“給我一杯酒。”喻小虎坐在酒吧的一處位置上,吩咐著服務生。
他這麼說著,視線卻是朝著吧台裏麵望了過去,張唯正穿著一身服務生的衣著,站在吧台裏麵拿著酒水。
不管怎麼樣,這陣子,對張唯還是有一種內疚的心理,要是張唯當初哭著鬧著要報警、或者在李文川那兒要了一些錢財做為補償,喻小虎的心理也好受一點。
可張唯什麼也沒有要,隻說以後不想看到他,這倒令喻小虎心中更是愧疚。
果真這女人,是真正的恨死他了。
經過打聽,才從別人的口中知道,張唯跑到這兒來當服務生了。
雖然依舊是在酒吧,雖然也是夜場,但這樣找個正經的事做,總強過以往在外鬼混。
喻小虎就坐在那兒,偷偷打量著張唯,卻是沒膽量上前去打個招呼。
“怎麼,在這兒扮演深情男人?”林少傑在旁邊打趣他。
喻小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好好。”林少傑舉手投降:“我不說話了,我找雪兒去。”
他如此說著,自顧自的走了。
喻小虎留在那兒,獨自喝著悶酒。
他就這麼每天晚上來這酒吧坐坐,在這位置上看著張唯,用他自己的自我安慰說法是,這權當彌補,當初答應她老爹,要照顧張唯的。
看著她上班,然後看著她下班,確定她沒事回家後,他才回去。
這天去酒吧晚了一點,又恰逢周末,酒吧搞活動,他經常坐的位置都被人占了,無奈他隻得靠在了吧台邊,看著張唯說了句:“給我一杯酒。”
張唯抬頭,冷冷的撩了一下眼皮,假裝沒聽見,徑直側過身子,招呼別的客人。
喻小虎算是討了個沒趣。
好在吧台裏麵的別的服務員,微笑著過來,招呼著喻小虎,按喻小虎的要求,遞了酒給他。
喻小虎靠在吧台邊喝著酒,果真張唯是壓根兒不想看到他,連臉都不向這邊朝一下,順帶連這邊位置的客人都不理了。
等張唯抽空去洗手間的時候,喻小虎跟了上去。
張唯帶了幾許警覺的看著她。
“那個……對不起啦……”喻小虎眼光四溜,算是道歉。
“對不起,跟你不熟。”張唯道,徑直推門去了衛生間。
喻小虎聳聳肩,自扇了兩個耳光,這真是自找沒趣。
等張唯從衛生間出來,他還是擋住了她的去路:“我說,真的上次的事很對不起,我是真的來道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