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剛才喻小虎所說的話,她全聽在了耳中。
“小蕊,你怎麼來了。”李文川也沒料想著這個情況,趕緊走過去。
田小蕊一把甩開他,直直的走到了喻小虎麵前,聲音都在顫抖:“虎子哥,真的是你當年害死了我的爸爸嗎?”
麵對這樣的質問,喻小虎怔在那兒:“小蕊,我……”
“難怪你一直以來對我這麼好,原來是你害死了我的爸爸,你一直在贖罪……”田小蕊的眼淚終於流了下來:“原來我從小就沒有了爹,媽媽沒法隻有帶著我改嫁,全是你一手造成的。喻小虎,我不想再看到你。”
她如此說著,返身衝了出去。
“小蕊……”李文川叫了一聲,見得她不顧一切的衝了出去,他趕緊抓起自己的手機,也要追出去。
喻小虎跟著追了出來,田小蕊早已乘坐電梯下去。李文川胡亂的按著電梯,隻盼著另一台電梯快些上來。
“川,你是故意的吧?”搭上電梯的功夫,喻小虎問。
李文川怔了一下。
“你是故意讓小蕊在外麵偷聽的吧?你是讓她知道,我是害死她爸爸的凶手,讓她以後連看也不願意看我一眼是吧?”喻小虎看著李文川,眼眶莫名的紅了。
他一慣知道李文川有心計,也一慣知道他會使些手段,可是,沒料得,這手段,最終使到自己的頭上。
不僅用一個張唯來死纏爛打著他,甚至讓田小蕊在外麵偷聽兩人的談話內容。
“不是。”李文川否認。
他決沒有料著是這樣,這些陳年舊事,他又怎麼會知道,更沒有想讓田小蕊在外麵偷聽兩人的談話。
“不要否認了,川,我了解你,你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喻小虎冷笑。
李文川還想解釋,電梯已經到達底樓,他也來不及多說什麼,隻是問了一下門口的保安,田小蕊向哪邊跑了,他追了出去。
這樣大的事,以那個臭丫頭的個性,怕是一時半會兒不能承受,他得先去找著她。
喻小虎看著李文川一路追趕,最終卻是懊惱的抱著頭,蹲在了地下。
田小蕊坐了出租車,一路哭泣,她怎麼也沒料得會這樣。她突然心血來潮要跑公司來看看,聽秘書莉莎說總裁在跟喻先生談事情,她就一時好奇的趴在門邊聽了一下,沒料得,居然令她聽到這種事。
這無異是睛天霹靂,她沒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最終,她在河邊下了車,隻是呆呆的看著江水哭泣。
印象中,她的爸爸早就過世了,她幾乎都記不得他的模樣了。
她隻知道,她的爸爸是一個石匠,在山上以采石為生,某一天,有人回來告訴她們,她爸爸從崖上摔了下來,跌在他開采的石堆上,摔得血肉模糊。
當時的她還小,鄰居些怕她做惡夢,都沒讓她去看過她爸爸死時的慘樣。
後來,她們家庭沒有了爸爸這個壯年的勞力,媽媽帶著她日子難過,隻好改嫁了別人。
她以為,隻是她的爸爸自己不小心,從上麵摔了下來,哪料得,居然是喻小虎害死的,要是今天他不說,怕是自己一輩子都不知道這真相,說不定,還會繼續將喻小虎當好人,當哥哥對待。
田小蕊就站在那兒傷心的哭,直到李文川趕來,才是一把將她摟進了懷中。
“為什麼會這樣?”她趴在他的肩頭,越發哭得傷心:“我一直將他當親哥哥看待啊,為什麼要讓我知道這個事,為什麼要讓我知道是他害死我爸爸的。”
李文川立在那兒,不知道說什麼為好。
這些陳年往事,隻是涉及喻小虎跟田小蕊,他是一點也不知情,他隻得好言安慰著田小蕊。
喻小虎失魂落魄的往家走,他就如一隻困在繭裏的蠶,仍舊在被李文川設計陷害的事在回不過神。
難怪李文川特意要約他今天到辦公室談,他是早就設好了這個圈套給他。
喻小虎悲憤得想罵人,他無法接受這種事情。
回到家中,顯然保姆推著爺爺下樓去曬太陽,就隻有張唯一人正窩在沙發上玩手機遊戲。
見得他回來,張唯頭也不抬的吱了一聲:“他們出去了,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喻小虎靠著門,就這麼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