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肯定是早就安排好了的,早就替她打理好了的,李文川帶她去郊區的那兩天,他已經叫別人將她的東西全給打包送到了這兒。
這個認知,令田小蕊再度痛哭失聲。
還以為,李文川是真的休幾天假,陪她在郊區過所謂的二人世界,其實他早就有了分手的打算。隻怪她太笨,一直沒看穿。
田小蕊發狂的撕著那些服裝,踩著那些皮包,她不要,這些東西她統統不想要,沒有了李文川,這些東西對她沒有任何意義。
隻要李文川能重新回她身邊,她可以什麼都不需要。
在筋疲力盡中、又氣又怒中,她倒在床上昏睡了過去。
田小蕊在這公寓中足足呆了三天,三天中,她不吃不喝,隻是失神的望著屋頂。
律師倒是整日過來,要好簽什麼協議,要將這房產什麼的給她。
他發揮著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勸說著田小蕊,甚至還帶了他的女助手過來,以一種精明能幹的女強人模樣向她灌輸,男人不是全部,便算分手了,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
“可他就是我的全部。”田小蕊呆呆的說。
“田小姐,也不能這麼說,是吧,這個世界上,沒有誰離不了誰的。以前你沒認識他以前,不一樣的過得很好。”
“那時候,我沒有愛上他……”
“雖然愛上了他,可你也知道,感情這東西,是長久不了的,專家都說過,隻能維持幾個月的新鮮感。何況,他現在給了這麼大一筆分手費,不如拿著這筆錢好好規劃後麵的日子,比如,可以去海灘曬曬太陽,去山頂吹吹風,再全世界轉轉,嚐嚐全世界的美食,有什麼不好。”女助理說。
“沒有他,世界都我來說都沒有任何意義。”田小蕊哭。
她不奢望去愜意的曬太陽吹海風,她隻需要那個人在她的身邊,哪怕麵對風吹雨淋,她也願意。
女強人助理勸來勸去,勸得火起。
她不耐煩起來,改了剛才那溫柔勸說的模樣,衝著田小蕊叫道:“別哭了,隻知道哭,我要是個男人,都要被你哭煩了,你也不瞧瞧你現在這個樣子,男人要移情別戀另找新歡也正常。”
她跑過去,很女漢子的將一麵穿衣鏡給扛了過來,擺在田小蕊的麵前:“你瞧瞧你現在什麼模樣,你感覺,這樣子會有男人要你?要是我,就拿了這些錢,多買些高級時裝,多買些高檔化妝品,再勾搭下一個男人去。”
田小蕊沒有聽她的,但還是向著鏡中望了一眼。
這一眼,將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鏡中的人,簡直用蓬頭垢麵來形容,已經幾天沒有刷牙洗臉梳頭,頭發亂糟糟如同雞窩,整個臉髒兮兮的,能瞧清滿臉哭過的淚痕,原本時常帶著笑意的大眼,也象爛透的水蜜桃。
田小蕊呆了,這模樣,真的是自己嗎?她這才注意到,連帶身上穿的衣服,也是幾天沒有換洗,亂皺皺的,甚至隱隱有酸臭味在揮發。
田小蕊哇的叫了一聲,跑進了洗手間。
女強人助理和律師對望一眼,多少也明白,這個為情所傷的姑娘,算是有點清醒過來。
田小蕊泡在浴缸中,足足泡了一個多小時,泡淨一身疲憊,也泡清醒了一點思緒。
顯然李文川早就有了跟她分手的打算,所以,一切善後工作做得如此齊全,將她所有的東西給她悄悄搬了過來,甚至連分手協議、分手費、房產這些都準備足了。
也許換一個女人麵對這種情況,傷心一下,也就算了,畢竟李文川以往一慣是花花公子,身邊的女人換得太多,都是給一筆可觀的分手費就行。
有了這筆可觀的分手費,又有什麼大不了。
可田小蕊不,她要去找李文川問個明白,如果真的是對她厭煩了、膩了,為什麼不直接跟她講話說清楚明白,搞得這麼突然,然後就關機出國,連她問個明白的機會都沒有。
她不甘心,那個男人,怎麼能一邊陪著她耳鬢廝磨的二人世界,一邊又暗地指示別人,做好這後麵的善後工作。
換過了一身家居服,田小蕊才一身清爽的下樓,雖然神情依舊憔悴,但也比早前那種萬念俱灰的樣子強多了。
見得律師和他的女助理還在那兒,田小蕊在沙發上坐下,輕聲道:“你們將這些支票還有什麼房產協議拿走吧,我不需要。”
“田小姐,這是李先生的意思,請你務必要收下。”律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