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為田妥妥啊,完全是因為這兒有個吳明輝,她竟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伶俐阿姨,這花已經插好了啊,你還一個勁的扯著花葉做什麼呢?”再聰明的田妥妥,也是看不透這種事的,他已經天真無邪的問了出來。
“沒什麼。”趙伶俐依舊隻管背著眾人,小聲回答。
她感覺,她真的呆不下去了。
她快速的道:“小蕊,我想起了,我的店中還有許多事要忙,我先走了。”她這麼說著,看也沒有看眾人,快速的拿起自己的包,慌不擇路的跑了出去。
慌亂中,撞著了旁邊的沙發,她當作沒事一樣,隻管向外走。
這一陣風似的走過,連李文川,都不由抬頭,看了過來。
“伶俐……”田小蕊叫了一聲,可趙伶俐象沒聽見似的,頭也不回的快步走出病房。
“伶俐阿姨這是怎麼了?”田妥妥有些不解的扭頭問田小蕊。
田小蕊無可奈何的呶嘴:“你問我,我問誰。”她都還奇怪,趙伶俐這突然是怎麼了。
李文川輕蹙了眉,也是奇怪,眼角的餘光,卻是微微的睨著吳明輝。卻見他是滿屋子中最平靜最置身事外的一人,他竟象一點也不奇怪趙伶俐的反應,隻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看著手中的報表,平靜的陳述著。
吳明輝心中暗暗有些得意,他原本就是存心想給趙伶俐施壓,誰讓她昨晚將他給傷了,而且還假冒他的名義,隨便調動物管這邊的資源。
等吳明輝跟李文川彙報好一切事物,起身告辭之後,李文川站起身,若有所思的對田小蕊道:“告訴你那朋友,不要打吳明輝的主意了。”
這話說得田小蕊一楞,那臉上的神情,活脫脫的——這是什麼意思?
“你沒瞧出來嗎?你的那個朋友,叫什麼伶俐的來著?她喜歡上了吳明輝。”李文川不悅的蹙起眉。
作為以往花心風流男人的代表,李文川當然是極懂女人心的,他已經判斷出,趙伶俐是喜歡上了吳明輝,所以,才會有剛才的那麼多不自在的表現。
“你說什麼?趙伶俐喜歡上了吳明輝?”田小蕊反問。
“你沒看出她剛才的那些反應?”
田小蕊細細回想,好象真的有點這種意思呢,於是,她笑了起來:“也好啊,她終於開竅了,也有喜歡的人。”
趙伶俐單身這麼些年,她是希望她能找個男朋友好好戀愛。
見她笑,李文川怔了一下,才冷哼道:“你開心什麼?沒聽著我的警告?叫你的那個朋友不要打吳明輝的主意了。”
“什麼?”田小蕊聽著這話不開心了:“你什麼意思啊,人家喜歡誰,關你什麼事,需要你來警告?”
李文川咬牙:“田小蕊,我是看著她是你朋友的份上,我才好心的提醒一句,省得她傷得體無完膚。”
這話將田小蕊震著,她想了想,才小心的問:“你的意思,吳明輝這人,有很大的問題?”
畢竟她跟趙伶俐,對吳明輝這人一點也不了解,隻知道是商業城的總經理,商業城這邊的事,由他管理。
“也沒多大問題,隻是太癡情了。”李文川客觀的作了評價。
當年吳明輝跟唐甜的事,他是親眼看著的,也是親眼看著那陣子吳明輝被唐甜傷了後,是怎麼樣的一個崩潰樣。
看著吳明輝那種死心絕望的模樣,李文川也曾經暗自問過,這世上,這愛情這東西,真的有這樣厲害,能讓人為之要死要活?
總之,為了一個所謂的愛情,要這樣將自己往死裏折騰,他是不屑的。
“你不明白,文川,也許,你沒有真正的愛上過誰,所以,這種滋味你不懂。”吳明輝一臉的絕望:“我其實是巴心不得就死在唐甜的手中,好過我仍舊活著,受這挖心裂肺的痛楚。”
自己不往死裏折騰,隻是因為,自己沒有真正愛上過誰嗎?
這個問題,困擾了李文川好一陣子。
難道自己真的這二十多年的人生,沒有愛過誰?
李文川有些不服氣,吳明輝這意思,是說自己白活了?
“也許,你有喜歡過人,隻是,你沒有達到愛得死去活來的程度。”吳明輝哪敢說他是白活了,他隻是另外解釋。
“真的,文川,你要是愛一個人,真的愛到骨子中,你會明白這種滋味的。你粉身碎身也在所不惜。”
為了讓吳明輝盡快的恢複過來,李文川也曾經替他物色了不少優秀的女人,好彌補唐甜給他造成了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