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蕊看著田妥妥,她哪兒在想田妥妥跟著在醫院住這麼久,她根本沒這麼自私好不好?
“兒子,你出去一下,媽咪跟爹地有話談。”這一次,又換作田小蕊叫田妥妥出去。
可憐的田妥妥,今天就被家長叫著回避了兩次。
“好的,媽咪。”田妥妥脆生生的應了一句,才步出病房。
出去的時候,田妥妥心中用力的將兩人鄙視了一番。
這還是在醫院啊,以後真要生活在一個屋簷下,自己是不是時刻要被叫著回避一下?
不過,這樣的結果,田妥妥小朋友是樂見其成的,他甚至希望,爹地跟媽咪早點消了成見,再快些給他添幾個弟弟妹妹才好玩。
隻不過呢,這次田妥妥小朋友真的想得邪惡了,他的媽咪,真的有事跟他的爹地談,他們真的隻是純潔的談事情而已。
“李文川,你指責我自私,你怎麼沒想過你自私,你上哪兒去我不管你,但我決不允許,你帶我兒子去你的家,我決不允許,你教壞了我的兒子。”田小蕊瞪著李文川,將心中的顧忌說了出來。
“我憑什麼教壞了兒子?”李文川睨著她。
“就憑你花心風流這一條,我可不願意兒子回去對著你的鶯鶯燕燕。”田小蕊說。
李文川沉了臉。
他現在,哪兒花心風流了?哪兒有鶯鶯燕燕了?
“沒有的事。”他很是不屑:“這個你盡管放心,我那兒,根本就沒有女人。”
“那溫麗容呢?”田小蕊質問。
他身邊有溫麗容,這是她一直就清楚的事。
當年分手,他也是說過,是要娶溫麗容,要娶一個對他事業上有幫助的人,前陣子的商業城開業慶典,溫麗容也是同李文川一道出席的。
“我跟她分手了。”李文川也沒隱瞞。
“分手?”
“是的,分手了。”李文川很是平靜,就如在說“看電視吧。”這麼平淡。
“嗬,分手了。”田小蕊重複了一句,竟有些感歎。
果真他跟任何女人分手,都是一種常態,當年,他跟溫麗容,是否也以這麼平淡的一種口氣說:“我跟田小蕊分手了?”
莫名的,她的心痛起來,她竟在溫麗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說是心痛現在的溫麗容,不如說是在心痛當年的自己。
當年也是那麼平靜的喊一聲分手,隨即丟下支票和房產就不見人。現在也是這麼平靜的說著分手,他這陣子住在醫院,是不是也是為了避開溫麗容。
田小蕊臉上的笑容,淒苦了起來。
按說,那樣子的情敵被解決了,李文川跟她分手了,應該是一件高興的事,可她,偏就沒有一絲痛快的感覺。
“那你又付了多少的分手費?”她淒然一笑,語氣中,又是濃濃的嘲諷。
平靜喊分手,然後給分手費,這一慣,是李文川的套路。
“隨便她,她要多少,給多少。”李文川聽著她的嘲諷意味,隻是,她這陣子,對他嘲諷的話語多了去,多這麼一次,他也沒有意外。
一時間,田小蕊竟無話可說了。
“那麼,今晚我可以帶著兒子回家去休息嗎?”李文川問。
田小蕊有氣無力的應了一句:“好。”
見她有些魂不守舍,李文川不知她在想什麼,以為她又在擔心田妥妥,他鄭重保證:“放心,田小蕊,他是你的兒子,我沒想過要搶走他,我隻是想好好照顧他,也好好照顧你。早上,我會帶他過來……”
“李文川,我能相信你嗎?”田小蕊問。
她看著他,希望能得個迫切的答案,可眼神中,又全是懷疑與否定。
李文川從不曾見過這樣的眼神,她懷疑他,她不相信他,她是從骨子裏麵否定他……李文川心中有鈍痛的感覺劃過,他竟有一瞬間的衝動,想掏出自己的心來給她看。
衝動之後,他還是很理性的說了一句:“田小蕊,你隻能相信我。我要真的想搶走你的兒子,在你在急救室時,我就可以徹底的辦到。”
田小蕊微微別過了頭,這句話,很理性,也提醒著她事實。
如果李文川真的想搶她的兒子,他完全可以叫醫生不用這麼竭盡全力的搶救她,說不定,在手術中,她也死了,他得到兒子,是名正言順的事,根本不用搶。
又或者,他根本不請專家過來,直接讓她的手廢掉,她成了一個殘疾,以後也或多或少,隻能依附李文川。
“好,我相信你。”她艱難的說了這話,強迫自己理性的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