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蕊,你感覺,這世上,真的有至死不渝的愛情嗎?”李文川反問。
真的有不有至死不渝的愛情,田小蕊不知道,至少,身邊沒有看見過。她心中一直期望的,愛情其實很簡單很溫和。
從小的願望,就是有一個白馬王子騎著白馬而來,娶了她,然後兩人幸福快樂的在一起。雖然現在長大了,所謂的要嫁個白馬王子隻不過是小女孩的一句戲言,但是,別的想法,她沒有改變。
從小沒有享受過完整父愛母愛的人,骨子中,她對於愛,更是渴望。她也希望有那麼一個人,不一定多英俊,不一定有多富貴,但他能好好的善待她,給她一個溫暖的家,給她一個有力的依靠,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
不管前方有再大的風雨,她也希望,兩人是手牽手,肩並肩,共同麵對,然後兩人一起生兒育女,再攜手慢慢變老。
可李文川,明顯不符合這樣的要求,甚至這些於他而言,是一個奢求。
在無事時,他可以寵她上天,似乎他能將他所擁有的,悉數捧在她在麵前,給她萬千女人羨慕的寵愛,恩愛羨煞無數人。但真正有事的時候呢?他沒有想過手牽手肩並肩的一道麵對,他是果斷的拋棄了她,丟棄了她這個可能是包袱的女人。
她不需要他為她去死,她隻求不要被那麼可憐的隨意被拋掉。
一時之間,田小蕊沉默了下來。
李文川倒是迅速的理清了現狀,他是個死理性派,有時候看著網上那些男人,為了女人跳樓啊,為了女人下跪啊,他感覺不可理喻,一個連起碼的尊嚴、起碼的底限都沒有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會有女人會愛。
所以,他感覺,他不會為了田小蕊去跳樓自殺,也不會為了田小蕊去下跪,也沒辦法做到田小蕊要求的那個至死不渝的愛情。
至於送送花啊,逛逛街啊,一起約會看看電影之類的這種愛情,倒是他能接受的。
他不願意跟田小蕊為這個問題對峙著,他骨子中的圓滑虛偽善變又表現了出來:“愛情是吧?有有有,你要愛情,我給就是。”
情場老手,深知女人心思,不就是追追女人嘛,他追就是,隻要自己表現得心誠一點,哪有打動不了田小蕊的道理。
至於至死不渝嘛……李文川想了想,哪有這麼多生啊死的,身邊這麼多的保鏢守著的,不就是為了保證他不死嘛。
真要田小蕊真有什麼意外,他會難過,但他不會跟著田小蕊去死,同樣,如果他有意外死去了,他也希望,田小蕊能帶著兒子,繼續快樂的活下去,不需要為他要死要活。
“你給?”聽著這答案,田小蕊很意外。
“對,我會讓你看著的。”李文川微勾了一下唇,自信滿滿。他可不信,他不動聲色都有大把的女人撲上來,他真要追求一下田小蕊,會追求不到她?
田小蕊跟著不屑的撇了撇嘴,對於李文川一慣會演戲,她也看得透澈了,這個時刻在演戲的人,她又能抱多大的希望?
田妥妥聽著這話,心中暗暗給爹地點了三十二個讚——爹地加油,快些給媽咪愛情,我們一家三人好在一起。
吳明輝支著拐仗從書房中出來,果真趙伶俐說到做到,真的中午的時候,又跑來替他做午餐。
看著那女人任勞任怨的在廚房忙碌著,對此並沒有任何怨言,吳明輝倒有些良心過意不去。他不知道,趙伶俐之所以不來對著他,之所以沒有任何怨言,是因為趙伶俐對著他,根本沒這個膽量來對著他說什麼。
吳明輝並不是一個刻薄的男子,雖然這幾年,對人有些冷漠。昨天也隻是一怒之下,才想著要刁難一下趙伶俐,心中那點氣過了,也就算了。
“我說,你不用來替我做飯了。”他支著拐仗站在廚房門口對趙伶俐道。
“不行,你的腳是我弄傷的,在你養傷期間,我有責任要照顧好你。”趙伶俐盯著鍋中沸騰的筒子骨頭,悶聲回答。
“其實也沒什麼了,現在支著拐仗一樣可以走動。”吳明輝道。
“可你行走不便,總不可能都叫外賣吃,那對身體沒好處。”
吳明輝冷哼一聲,沒有理她。
他轉身,支著拐仗走到沙發上坐下時,他才想起另一件事。昨天他去找趙伶俐,其實隻是為了幫田小蕊轉達一下,哪料得,後麵發生這麼多的事,他隻顧跟她慪氣去了,倒將田小蕊拜托的事,拋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