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為她衝冠一怒,她居然還要跟那個男人獻關心?信不信,他再調些人手來,直接將他們滅團?
田妥妥趕緊上前,拉住了李文川的胳膊,脆生生的叫著他:“爹地,爹地,你消消氣啊。”
“小蕊,他是誰?”金納森看著眼前這個依舊怒意十足的男子,問田小蕊。
看著那男子跟田妥妥一模一樣的臉,他隱隱也是明白了什麼。
田小蕊有些頭痛,她橫在金納森跟李文川的中間,終於是一臉懊惱的給兩人做著介紹:“嗯,這個是金納森,我在國外的朋友,這個是李文川,田妥妥的爹地。”
她想,她已經將身份介紹得夠清楚了。
金納森再度擦了一下嘴角,果然猜得沒錯,這個怒氣衝衝上來一言不發就動手打人的男人,果真是田妥妥的父親,換句話來說,這也就是田小蕊的舊日情人。
“金納森?”李文川暗咬著牙,沒有因為田小蕊的介紹,而打消了對金納森的敵意,反而仇意更重了。
就是這個男人,在過去的三年裏,努力追求田小蕊,天天給她送花?天天接送她上下班?天天給她做吃的?天天幫著照顧田妥妥,甚至在田妥妥生病了的時候,帶田妥妥去看病?
這不是將自己該做的事,全給搶去做了?這是在彰顯自己的失職?
旁邊的田妥妥,已經仰著小臉,微笑著,向著金納森打招呼:“你好,金納森叔叔。”
果真兒子也靠向金納森?
他一把攔住田妥妥,冷森森的道:“好什麼好,不要跟這種人打招呼,一看就是個好色之徒,居然趁我們父子倆不在,欺負你媽咪,別跟這種好色胚子學壞了。”
田小蕊窘了個窘,人家哪兒是好色胚子了?人家哪兒欺負人了?
“田小蕊,你也是,怎麼就沒有一點廉恥之心呢?怎麼就由得別人這麼隨便親你,你還沾沾自喜?”李文川教訓了田妥妥,又將火力集中在了田小蕊身上。
田小蕊終於氣憤的反擊:“李文川,你別這麼不可理喻好不好?剛才金納森是要吻我不假,可這也是人家的社交禮節,吻吻額頭很正常的嘛。”
“是嗎?社交禮節吻吻額頭很正常的嗎?”李文川陰測測的反問。
他當然知道國外吻手吻額的禮節很正常不過,可是,換作田小蕊就不行。
“那吻手吻額頭這些,算是國外禮節,這是國內,一切按著國內的形式來。”他這麼說著,還是向著金納森伸手過去,要按著國內的禮節形式來,要行握手之禮。
“李文川,田妥妥的親生父親,田小蕊的老公。”他伸著手,再度鄭重的作著自我介紹。
隻是,瞧他一臉緊繃的神情,這分明就是拳擊場上,兩個對手假意的握拳示好,說不定,下一秒,就是當殺父仇人一般揮拳相向。
金納森撇開了他身邊的幾個保鏢,迎了上前,跟著伸手,與李文川相握。
這一握之下,兩個男子皆是暗中發力,虎口捏得緊緊,恨不得就此將對方的手掌給捏得粉碎,用點化骨綿掌也在所不辭。
手上雖然較著勁,可兩個男人,連帶嘴上也絲毫沒有鬆勁。
金納森已經微笑著,望著李文川:“小蕊根本就沒有結婚,不知道李先生哪來的自信,敢冒稱她的丈夫。”
“是嗎?”李文川臉上也帶著假笑,手上再度發力:“可我們的兒子都這麼大了,你總不能否認我跟她沒關係。”
金納森也是不示弱的反手加力,臉上的笑意也不減:“這沒關係,我從小將妥妥當自己的兒子看,我們國外,借精生子的事,天天都有,根本不算是個事。”
田小蕊聽著兩人的話,越聽越不象個話,連借精生子這些事都說了出來,這是打算將她扒得體無完膚嗎?
她的思想,可沒開放到這個層度,她可沒想過跟人一夜情,更沒有想過什麼借精生子,當年懷田妥妥,也確實是跟李文川真心實意的想要一個孩子的,隻不過,後來李文川變了罷了。
“夠了。”她氣哼哼的說了一句:“李文川,金納森是我的朋友,人家遠道而來看我,你要是不喜歡,你可以先走。”
要自己先走?
李文川臉都氣綠了,再度瞪了金納森一眼,兩個男子才各自氣呼呼的鬆了手。
伸手一看,靠,這金納森也不是好鳥嘛,不容他小覷。
“王子,你沒事吧?”旁邊的保鏢趕緊詢問一句。
“我沒事。”金納森擺擺手,示意幾人不要大驚小怪:“隻是朋友開開玩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