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趙伶俐捂著嘴:“那我不知道了,反正一直聽你叫的是唐甜。”
“別給我打岔,昨晚不是唐甜。”
趙伶俐楞了一下,她可以強行狡辯不是她,可怎麼能說明昨晚吳明輝床上的人是誰。
“也許,是你買的充氣娃娃吧?”慌裏慌張中,趙伶俐滿嘴胡說八道。
吳明輝聽著這話恨不得掐死她了,她居然敢說他在用充氣娃娃?
“就是你,昨晚就是你這個女人,不要臉的爬上我的床。”他一把丟開手機,提起這事,又是一種丟臉的氣急敗壞。
趙伶俐的心刺痛了一下,一個女人最寶貴的東西給了這個男人,還得被這個男人如此羞辱,這種刺心的痛,無法言喻。
微閉了一下眼,她才緩慢的道:“吳經理,你也太自戀了,別要以為,你的床是龍床,人人都想爬上去一樣。”
“你……”
話一出口,趙伶俐也不那麼害怕了,她不看吳明輝,別過了頭,繼續道:“你也不想想,你一個三十多的老男人了,又離過婚,哪個女人瞎了眼才會看上你,現在是流行小鮮肉的時代,你這樣的老男人沒有市場了。”
吳明輝被她一口一個老男人給嗆在那兒。他成了老男人了?他沒有市場了?
“所以,吳經理,別搞得象個自戀狂一樣,別以為個個女人都想爬上你的床,要知道,你根本沒有任何優勢,除非你給錢,否則哪有女人肯要你。”
吳明輝氣得抓狂了,他沒有市場?非要給錢,才會有女人跟著他?
趙伶俐一鼓作氣說完這些話,心裏直呼好爽,無所顧忌的批評一下吳明輝,不用象以往那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理,還真不錯。
見吳明輝沒說話,她問:“吳經理,還有事嗎?沒事我走了。”
吳明輝從氣憤中回過神來,他瞪著趙伶俐,逼近她一點,以一種探究的眼神看著她:“昨晚真的不是你?”
“笑話,說了不是我,說得我多稀罕爬上你的床。”趙伶俐推開他,再示意他開車門:“吳經理,我店裏還有事,我要先走。”
看著那女人下了車,快步走開,吳明輝仍舊楞在那兒。
昨晚果真不是這個女人跟他上床?
他都敢肯定是她,可這女人麵對著監控視頻,都還能否認不是她。
吳明輝的心思,漸漸有些偏激起來,不承認跟他上了床是吧?嫌他是老男人是吧?
他倒要真的再跟她上床試試,等真的有了床照,看她還能否認不。
打定了主意,吳明輝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他得在這個女人麵前板回臉麵,他要到時候拿著床照打趙伶俐的臉,看看他這個老男人到底有不有市場。
李文川將自己關在地下室中,整整兩天沒有出來。
除了喝酒喝酒還是喝酒,似乎這樣醉了好,醉了就不用麵對一些事情。
再次從爛醉中醒來,他搖了搖酒瓶,酒瓶空空,他竟這地下室中的藏酒全給喝光了。
推門走出去,外麵刺眼的光線晃得他有些睜不開眼,直到走進客廳,他象一灘泥似的,灘在沙發上:“高道勤,再給我拿酒來。”
高道勤快步出來,看著沙發上癱坐著的李文川,這樣子頹廢的川大少,他第一次看見。一慣他是聰明睿智冷靜優雅的,何曾如何潦倒,臉上胡子拉碴,襯衣皺成不象樣,全身帶著濃濃的酒氣。
“川少,你這兩天上哪兒去了?”高道勤擔憂的問。
“這麼多廢話做什麼?叫你拿酒來。”李文川不耐煩的揮揮手。
“可川少,你已經喝得很醉,要不,我叫廚房那邊,幫你熬點醒酒湯?”高道勤小聲問。
“不要,我隻要酒,將屋裏所有的酒都給我拿來。”李文川繼續嘟噥。
高道勤歎了一聲,轉聲去拿酒,可走了兩步,看著頹廢潦倒的李文川,他再歎了一口氣,回來提醒他:“川少,這兩天你上哪兒了?妥妥小少爺打了好多電話來找你。”
隻希望川少能看見妥妥小少爺的份上,能振作一點。
“妥妥小少爺?”李文川重複了一遍,腦子有點清醒了,這是他的兒子,他的田妥妥。
不管怎麼想一心求醉,對田妥妥,他是關心的是在乎的。
“他說什麼了?”
“他沒說,隻是找你,說你的電話打不通。”高道勤說。
李文川摸了摸身上,身上根本沒有手機,好象跟吳明輝在酒吧喝醉了酒後,不知道掉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