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在他的心目中,隻有他的利益,沒有她田小蕊的一席之地。
“我是為你好。”李文川幾乎低聲咆哮了起來,這女人,難道不明白,他是為了她好?
他無法給她幸福與“性福”,那隻能成全她的幸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在別人的懷中快樂。
他都壓著自己的心痛,克服自己的自私,希望成全她的幸福,結果她就認為,他隻是想跟她搶兒子?
他真想搶田妥妥,他有的是千百種方法,需要親手將她推進別的男人的懷中?
“嗬嗬,那我可真要謝謝你的好心。”田小蕊冷笑。
田妥妥聽著爭執,從臥室走了出來。
果真自己的爹地媽咪,真的天天都是吵架的份?
這一次,看樣子,爹地媽咪都氣得不輕,好象誰也沒有吵贏的感覺。
爹地是氣得身子都要輕輕顫抖,而媽咪,則是氣得慘白著臉,沒有一絲的血色。
“爹地,媽咪,你們別吵架了好嗎?當心氣壞了身子。”田妥妥站在中間,叫著他們。
金納森知道爭執是因為自己而起,可他確實插不上嘴,他們兩人分明是為田妥妥在起爭執。
田妥妥是他們兩人的兒子,孩子的撫養權,還真不是他一個外人能說的。
他走過去,牽著田妥妥的手道:“妥妥,你媽媽跟你爹地有些事沒談好,我們出去走走,讓他們自己冷靜冷靜再好好解決好嗎?”
田妥妥有些擔憂的看了看李文川,又扭頭看了看田小蕊,兩人皆是冷著臉,顯然氣悶,可彼此沒有再說話。
自己的爹地媽咪關係怎麼又突然變得這麼糟糕了呢?
田妥妥皺著小臉,無可奈何的歎聲氣,跟著金納森去了外麵,讓李文川跟田小蕊好好冷靜冷靜解決。
以往自己的媽咪生氣的時候,爹地不都是欺負她一下嘛,欺負後,好象媽咪就沒有那麼固執著。
田妥妥留出空間跟時間,給機會讓李文川欺負田小蕊。
甚至出門時,他特意叮囑了一句:“爹地,我跟金納森叔叔在外麵走走,你跟媽咪冷靜下來好好談談,可別要‘欺負’媽咪‘欺負’得太慘哦。”
他語帶雙關的提醒著李文川,甚至不忘眨眼,向著李文川暗示。
李文川對著他的暗示,無動於衷。
他要真有這個能耐,他早就將田小蕊“欺負”得在他的身下哭著叫著討饒了,需要故作大度的將她成全給金納森?
他給不了她的“性福”,就由別人來給。
他以一個曾經花心風流過的男人的眼光來瞧,金納森對田小蕊是真心的,一個能堅持三年陪伴在田小蕊的身邊的男人,差不到哪兒去。
一個能為田小蕊甘心當著廚師、特意為她學習國語、甚至能追到國內來,事無巨細如男仆照顧著她的男人,真的差不到哪兒去。
如果真的隻能將她讓給別人,那不如將她讓給金納森。
再想找到一個比金納森條件更好、更愛她、不嫌棄她的身份與地位的男人,怕是極難極難。
這一瞬間,他想,他是愛得偉大的,是愛得感天動地的,要將自己在乎的女人送給情敵,不是一般的男人做得出來。
他做到了,他感覺自己都要升華了,要立地成佛了。
可為什麼,他媽的,卻是想哭,卻是想殺人?
他沒辦法再麵對接下來的局麵,能說出成全田小蕊的話,已經是他的極限。
“田小蕊,我是希望你幸福的……”他捏緊了拳頭,指節泛白。
“沒有你,我會很幸福。”田小蕊咬著唇,強撐著說出這話。
她以為,她已經學會了堅強,沒有他的這六年的時間,她已經足夠堅強。
可沒料得,悲劇再度上演,他居然會這麼大度的將她推讓給別人,將她當貨物一樣送給金納森。
這一刻的心酸痛楚沒辦法形容,果真她對他,並非真的早就忘情。
她心中,依舊是在意他的,依舊是希望他能表現出有那麼一點點的在意她,會為了她舍棄一切。
可現實給了她無情的一記耳光。
不管是當年,還是如今,她隻是他的一顆棋子,他根本沒有一點點要在意她的感覺,現在為了搶到兒子,是恨不得親手將她推到金納森的懷中。
她再度清醒的認知了這個事實。
“你能幸福就好。”李文川看著她,想看出她心中的那麼一點點不舍。
可惜沒有,她的眼中沒有一絲絲的不舍與留戀,除了恨,除了極濃的恨意,根本沒有其它任何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