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象一個絮絮叨叨的老頭,說了一大堆的廢話。
田小蕊翻了翻白眼。
一慣的川大少風流倜儻,一身破布衣服,都能穿出粗衣布服不掩國色的風味,正裝在他的身上,是優雅尊貴,休閑裝穿在身上,是風流俊俏,現在居然為了衣服在這兒糾結。
“田小蕊,你還在發什麼呆呢?你替我參考一下,是這件淺米色的西裝好,還是這件休閑裝好?”他拿著兩套衣服,在胸前比劃著。
“都好。”田小蕊答。
這隨意的口氣,令李文川不悅:“田小蕊,你也太不上心了,我們這是要出去領結婚證呢,登記照要在那結婚證上貼一輩子的,不能輕視。”
“可是……就算那登記照要在那結婚證上貼一輩子,我們又不時刻翻給別人看。”田小蕊糾正他。
“不行,總之得認真對待。”他冷哼一聲,堅持著:“田小蕊,你得認真對待,我們這是結婚呢。”
“我是很認真的對待,是你在這兒太糾結,換作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要跟你的衣服結婚。”田小蕊委屈的嘟著嘴。
“胡說,你田小蕊是跟我李文川結婚,什麼跟衣服結婚。”李文川不滿的訓斥她一句,自己卻是笑了起來:“好吧,我就穿這一套衣服吧,確實你是跟我結婚,又不是跟衣服結婚。”
兩人收拾好衣服下樓,田妥妥小朋友早就自己收拾妥當了,一身黑色的小西服,甚至象模象樣的係上了蝴蝶結,嚴肅正經中帶了幾許童趣天真,一幅地道的小紳士打扮。
李文川看了他一眼,心中卻是想,果真田妥妥這名沒有白叫,他做事,還真的是妥妥當當,別的這麼大的孩子,天天哭哭鬧鬧,飯都要喂到嘴裏的份。自己兒子真的是勝了別人無數籌。
隻是真的得給他改名了,得讓他跟著自己姓。
可是,到底叫李什麼好呢,總不能那麼隨意的叫李小田吧?
李文川這麼想著,暫時按下這事,等將結婚證領了,再來慢慢想這些事吧。
等一家三口一鼓作氣的奔到民政局,李文川有些傻眼。
今天居然是星期天,民政局的人休息不上班。
這意思,今天還領不了結婚證?
虧他今天興師動眾,甚至為了衣服在家中糾結了半天,結果是白忙一趟?
“不行,我打電話,通知他們上班。”川大少很不爽,這簡直是掃他的興。
“不用吧。”田小蕊勸阻他。
她也知道,李文川真想今天領結婚證,他一定有能耐辦到。
可是,她也糾結,想跟李文川名正言順的領了結婚證,讓田妥妥的身份得到認可,可她又感覺,不能這麼隨意。
這樣的事,怎麼也該知會雙方的家人,讓雙方的家人都知曉,而不是李文川這樣的隨性所為。
“什麼不用?我今天就想領結婚證,我今天就要結婚。”川大少的固執勁令人可笑,就象幼兒園的小朋友吵著要吃糖,我就想吃糖,不給我糖吃,我就要哭。
田妥妥無限同情的看著他,自己的爹地真可憐,這麼興致勃勃的來領結婚證,結果居然沒看日子,領不了結婚證。
“乖,別鬧,我們改天再來領結婚證一樣的。”田小蕊隻好耐著性子哄他:“你看看,今天這個日子不好,新曆是十四號,舊曆是二十七,從傳統來說,不是一個好日子,寓意也好。”
李文川依舊氣呼呼,不肯罷體:“不行,我準備了這麼半天,哪能改天來領。”
“你再想想,本來今天是休息日,你再讓這些人跑來給你開特權辦結婚證,萬一此刻他們正在外麵度假,這麼催他們回來辦事,他們心裏不舒服,暗中詛咒一下,更不吉利了。”田小蕊淳淳善誘。
“對啊,爹地,哪兒有強權,哪兒就有反抗。”田妥妥認同這個道理。
“他們敢。”李文川冷哼一聲,可也沒有再這麼堅持了。
“他們心中狠狠的罵,你又不是他們肚子中的蛔蟲,肯定不知道。不如我們今天就去逛逛,改天選個好日子來?”田小蕊問。
“好,改天我們挑個黃道吉日再來。”李文川妥協了,這扯證結婚的事,就暫時往後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