價格一路狂飆,飆升到一千萬左右時,那些對著鑽石一時頭腦發熱的人,漸漸冷靜下來。
時間仿佛就這麼凝固,誰也沒有再開口隨便叫價,到時候可是真金白銀要數出去的。
“一千一百萬。”拍賣師叫了價,這次的亮牌,自然是李文川。
“一千一百萬,還有要出價的嗎?一千一百萬一次,一千一百萬兩次……”拍賣師高高舉起拍賣鍾時,作勢要敲下,卻又故意遲疑了那麼一丟丟,希望能再有人出價。
他這麼故意遲疑一丟丟,這功夫沒白費。
果真有個女聲嚷了起來:“一千兩百萬。”
眾人尋聲望去,那站起來高聲叫價的,是溫家的千金小姐溫麗容。
早前她一直在跟田小蕊幾人賭氣,什麼也沒拍買,隻是不住狠狠的瞪著旁邊的李文川等三人。
有些東西,越是得不到,越不想別人得到。
她知道她沒能耐強迫李文川,李文川跟她分手的決心很堅決,而且她有豔照的把柄在李文川手上。她隻能將氣出在田小蕊的身上。
整個拍賣會,李文川一直沒有叫價,仿佛隻是來這兒隨意看看,可這鑽石拿出來後,他變了,甚至叫了好幾次價,大有將這鑽石收入囊中的架式。
他要這鑽石做什麼?
不用猜,也是送給他旁邊的田小蕊,好討田小蕊的歡心。
溫麗容是越想越別扭,控製不住,站了起來,勢必要跟李文川搶奪這個鑽石。
與會的眾人看了看溫麗容,又看了看她鄰桌的李文川三人,都不由露了幾許尋味的笑意。
雖然自己不能拍下這鑽石,但看看這曾經要聯姻的兩人鬥氣,還是值票價的。
這些年,大家心目中對老奸巨滑的溫立言,都不大待見,同樣,對風頭正盛的李文川,也有許多複雜的心思。
即盼望跟他有生意上的合作,可見得他樣樣出眾,英俊瀟灑又多金,簡直是被神選中的寵兒,大家又不免有些妒忌。
這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
既給了他魅惑眾生的絕世容顏,又給了他風流倜儻的浪蕩資本,給了他敏感睿智的商業頭腦,給了他富可敵國的物質財富,甚至給了他無比榮譽的眾多光環。
由得他們兩家在這兒互相廝殺一下,磨磨銳聲也是好的。
眾人這麼想著,互相對望一眼,唇邊那尋味的笑意更是明顯。
溫立言見得自己的女兒如此沉不住氣,心中暗暗歎了一聲。
怎麼自己的寶貝,就不肯聽自己的話呢,這麼當眾的競拍東西,簡直是將自己置於拋頭露麵的位置上。
溫麗容作為被嬌縱慣了的千金小姐,脾氣是極刁蠻,從小到大是一帆風順的慣了。
然後,她就遇上了風流倜儻放蕩不羈的李文川。
她的第一次人生挫折,就來自李文川。
那時候的他身邊鶯鶯燕燕無數,根本不將她放在眼中。
可溫麗容就是這樣的奇怪,越是不順著她的,她越稀罕,在李文川那兒碰了無數的釘子,她倒是越挫越勇。
她就是要跟李文川卯上,她不好過,他也不要想好過。
這純粹是一種玉石俱焚的想法。
李文川冷眼斜斜睨了她一下,沒有說話,隻是再度舉了一下牌:“一千五百萬。”
一來就這麼直接提了三百萬的價碼,眾人聽著這喊價,又有些激動了。
還好自己剛才沒有跟著叫價啊,川大少這氣勢,根本是有備而來,就是為了這顆鑽石而來。
眾人拍了拍自己的腦子,甚至有些暗想自己怎麼就這麼沒有開竅,川大少都將他背後做了幾年地下情人的女人帶出來,公然示意給大家看,說是自己的太太,這已經是要扶正的節奏,這送一顆鑽石,當作這幾年委屈她的補償,再正常不過。
溫麗容咬咬牙,不顧溫立言在旁邊的頗頗示意,再度任性不管一切的舉起了牌子:“兩千萬。”
她一慣不打理生意,但也知道兩千萬不是一個小數目,但現在跟李文川較著勁,什麼也顧不上了,一切隻是一個數字遊戲,她無論如何要贏了李文川,決不能讓李文川稱心如意,拍了這鑽石拿去送給田小蕊。
“容容……”
溫立言在旁邊低聲提醒她。縱是他一慣不動聲色,一副老狐狸的模樣,可現在見得溫麗容如此意氣用事,他也有些沉不住氣了。
“容容,不要在這麼意氣用事下去。”他低聲提醒著她,可又還得裝作一臉平靜的神情。
“我不,我就不想讓他稱心如意。”溫麗容刁蠻大小姐的脾氣上來,似乎連溫立言的話也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