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慕霖拿著一杯紅酒坐在暗灰花紋的沙發上，斜角的泛黃燈光打在他的側臉上。
蘇柏暢內心狂吼，真心話啊真心話。
“對啊，小莫這個人是不錯，工作能力強，長得又不錯。”蘇柏暢套近乎的坐在慕霖身邊，“叔，你說我追她怎麼樣？”試探的問。
果然，慕霖的瞳孔微縮，表情也發生細微的變化，但沒有表現的太明顯。
“你不是喜歡胸大長腿風騷女嗎？”慕霖反問一句。
“偶爾換換口味也是可以的。”蘇柏暢沒有錯過慕霖的表情包。
“學壞了？”有點威脅的口氣。
蘇柏暢有點小怕怕，“沒有沒有。”
“我不介意你再去軍隊練練。”慕霖微抿了口酒，聲音帶著冷意。
“我走了，我走了，在下走了。”蘇柏暢聽得嚇的馬上就跑，誰還想去軍隊剃個光頭，曬成非洲人一樣啊，他好不容易養白的膚色呢，為莫冉冉那凶婆子也不值得。
慕霖輕輕搖著紅酒杯，看著那紅酒的顏色在光的照耀下，如鮮血般，心神倒是有點愣怔。
當初，第一眼看到莫冉冉其實不是在投標會上，是在一個風雪相交的夜晚，他去美國出差，他第一次在紐約的街頭看到了那個女孩，不怕風不怕雪的坐在路邊的椅子上，依稀可以看到她穿的很厚，像一隻熊一樣，但是露出的臉卻是凍得紅彤彤，雙眼通紅，一滴淚掛在清麗的臉頰上，就那樣呆呆的看著前麵。
他當時也像個愣頭小青一樣，也在那裏呆了很久，然後走了過去。
“hey，DoyouknowNewYork‘snightisdangerous？（嘿，你知道紐約的夜晚很危險嗎？）”標準的美國腔，慕霖走到莫冉冉麵前。
莫冉冉睜著迷茫的大眼睛，“whoareyou？”
當時慕霖的心差點要被這懵懂的姑娘萌化了，大大的眼睛，透著純淨，大大的棉襖將她的身子籠著，躲在裏麵，就露個小小的頭在外麵。
“你快回家吧。”慕霖聽出她的英語裏有著中國教材味。
“你是中國人嗎？”她的眼睛閃了閃。
“恩。”慕霖保持微笑。
“哦哦。”她展開微笑，因為看見了同鄉的感覺。
“這裏經常會有混混出現的。”慕霖好心提醒。
“不好意思，知道了知道了。”莫冉冉慌慌張張的站起來，拍了拍屁股的灰。
“你家遠嗎？”
“不遠，我住公寓，就在兩條街後。”莫冉冉指了指。
“好，小心。”
“恩恩，謝謝你，先生。”莫冉冉很禮貌地鞠了個躬。
說完，就急忙的跑了遠去。
那是他在美國出差的壓力就因為這個傻姑娘舒緩了不少，而以後就經常想起她，還會笑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