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特麼咒老子呢!”剛剛幹完活,累的滿頭大汗的馬六爺,一進三樓辦公室,就聽見黃小北在哪兒談論自己長得到底多嚇人,氣的上去就是一巴掌。
“誰進去了,誰進去了!誰長得嚇人,誰身上的案子罄竹難書啊!媽的,老子替你報仇,你還敢咒我?”
黃小北捂著頭,嚇得趕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去六爺您你不是進去了嗎,怎麼放出,啊不對,是六爺您沒事兒吧,瞧您這一腦袋汗,我去給您拿毛巾。”
張道爺叼著嘴裏的煙嘴,抽了一大口煙,眯著眼睛道:“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馬六爺走到辦公桌前,端起桌上的水杯,哐哐的喝了一大口後,擦了擦嘴邊的水漬,將兜裏打的發燙的手槍丟在了辦公桌上,嘿笑道:“大哥,全幫上下一共揪出來八個叛徒,老二的人就占了七個,我做了六個,放了一個讓他回去給老二報信,告訴他自己看著辦。”
道爺點了點頭,“那剩下的那個呢?”
馬六爺脫下自己的西服,道:“嗨,條子的人,我沒動他,放他走了,看樣兒姓劉那條子還是對咋們不死心。”
孫師傅道:“這個新來的刑警大隊長聽說是剛從邊防武警調來的,剛強的很,這種人,隻怕用錢是擺不平的,大哥,六哥,咋們還是小心點,別有把柄落在他的手裏。”
一聽到這裏,馬六爺更生氣了,坐在張道爺身旁的沙發扶手上,大聲道:“大哥,姓劉那條子我調查過,就四個字,油鹽不進!據說這人到現在都是孜然一身,爹媽早就死了,老婆孩子也什麼都沒有,想威脅他都找不到地方下手,就是一糞坑裏的石頭,又臭又硬。”
張道爺沒有說話,看向了沉思不語的卡爾。
卡爾雙手十指交叉放在腹部,簡單的做了一個分析點評。
“馬先生先前的做法很對,對於曾經被我們扶植起來的幫會來說,必要的敲打還是需要的,而我們目前也正處於轉型期,必須盡快取得良好的社會形象,馬先生對於警方的間諜人員處置還算妥當,我們沒必要跟警方談些什麼,重點是我們如何做,不再觸犯法律,已良好的商人形象麵向社會,就是我們給予警方最好的答複。”
“至於威脅刑警大隊長這種事情,嗬嗬,”卡爾搖了搖頭,“還是不要再幹了,商人應該有著屬於自己的行為底線,我們不觸碰底線,相反,警方也就不會來觸碰我們的底線,秉公守法,相安無事,度過轉型的前期,以後再說其他的吧。”
馬六爺讚賞的看著卡爾,道爺和孫師傅也都投去了欣慰的目光。
哎呀,這大堂經理沒白請啊。
黃小北表示自己有點懵,這是一個大堂經理該說的話?怎麼聽著那麼像清轟幫的軍師啊。
坐在卡爾身旁,黃小北推了推卡爾小聲道:“你怎麼混的啊?這麼快就成清轟幫的內部人員了嗎?”
卡爾笑了笑,“沒什麼,其實伯倫家族跟張先生的發家史還是比較像的。”
黃特派員正琢磨那個伯倫家族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隻見馬六爺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要說能把老二的人從幫會裏揪出來,你小子也算是大功一件,要不是看見那天你和那個死光頭被人抓走了,我們還真夠嗆能把這些叛徒找出來呢。”
馬六爺這麼一說,黃小北才明白,原來自打那天他和唐僧和老衛被哥佬會的人抓走後,馬六爺就憑借酒店後門的監控錄像,在幫會裏展開了一場清理叛徒,嚴肅幫規的運動。
我說最近怎麼沒看見馬六爺呢,鬧了半天是忙著抓叛徒去了啊。
可說到這裏,馬六爺突然很是奇怪的看著黃小北道:“不過小子,老二幹嘛要抓你們三個啊?另外你們又是怎麼從老二手底下逃出來的啊?”
見黃小北支支吾吾的,馬六爺一抬眼,擺手道,“算了,你小子隻要不是條子的人,幹什麼我都不管,還得指望你幫依依......咳咳,沒什麼,得,大哥,累了好幾天,我去洗個澡舒舒服服了。”
馬六爺爽朗大笑,拿著自己西裝外套,就要出去舒服舒服的說。
道爺點了點頭,但還是忍不住道:“找個老婆吧,都四十多歲的人了,我好歹有個閨女,死了也不怕沒人管。”
馬六爺笑了笑,“打打殺殺一輩子,再說了就我這麵相,誰嫁給我啊,花花錢得了。”
馬六爺其實有句話沒好意思說,“大哥,就您那閨女,就您以前那破事,不是老弟說啥,你就算是真死了,依依也夠嗆能看你一眼,她六叔搞不好能好好孝敬孝敬呢。”
關上辦公室的門,馬六爺跑出去舒服了。
不過在馬六爺走後,卡爾當即道:“董事長,我覺得您以後還是要勸勸馬先生,不要再隨意殺人了,雖然是其他幫派分子,但我們現在正處於轉型期,萬一被人........這總歸還是有些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