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相伴的同僚,在不久前向他們舉起了屠刀,甚至說一半的人都加入其中。
外有魔黨封鎖,血仆衝入大廈強攻,他帶領著支部的部員們拚死抵抗,可結果卻有將近二十名天朝支部的部員倒戈一擊。
若非當日那枚戒指本就戴在自己手中,說不定連他自己都逃不出那座寫字樓。
成百上千的血仆衝入大廈,支部的部員打光了子彈,提著戰術刀和他們展開肉搏,可換來的卻是被無窮無盡的血仆撲倒在地,撕成碎片。
爆炸聲,慘叫聲,連綿不絕。
當他親手提刀砍翻了數名血仆後,耳邊驟然傳來了數道利刃割裂空間的聲音。
“轟--!”大廈的玻璃應聲而碎,聚攏在自己身邊的部員一個接著一個倒下,被人用利刃砍成了四截.....
他呆呆看著腳下的斷成數截的部員,呆呆的看著將刀插進自己同伴的部員,而當那個人出現在自己麵前時,皮爾斯的大腦已然空白。
踏著滿地的屍骨和鮮血,那個渾身被黑袍籠罩的緩步出現在了自己眼前。
“颯!”
看不見的利刃,在他的右手留下了一道恐怖的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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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皮爾斯副部長而言,這是永生也難以忘記的噩夢。
尤其是當那個黑袍人站在自己麵前時,他本身似乎就可以稱得上是噩夢。
部長,你很好,你真的很好。
可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
沉默的攥緊自己的雙拳,猥瑣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為什麼?為什麼一向都很溫和的你,就連說話都不敢大聲的你,在那天,居然連續殺掉了我們十二名部員,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我不知道當時黑袍下的你,臉上的表情究竟是如何,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能如此不留情麵,但我隻知道,你,背叛了我們。
之前還想不明白,但現在,我卻能將一切都連在一起了。
皮爾斯副部揚起右手,在他的右手的食指上,戴著一個碧綠色,好似翡翠般的古老戒指。
看到這個戒指,皮爾斯副部長臉色複雜的摸了摸它那溫涼的表麵。
“魂戒,十三聖器之一,能控製人的思想,包括血族在內,而且,它還能最大程度激發人心中的邪惡。”
“全都是因為你啊,全都是因為你啊!”
皮爾斯副部長摘下手中的戒指,放在手裏把玩起來。
“前一天發現聖器,第二天就引來了魔黨,真是個不祥之物。”
“但也得謝謝你,謝謝你引出了水下隱藏的一切,也謝謝你,讓我看清了真正的局勢。”
皮爾斯副部長重新將手中的魂戒戴了上去。
他可以使用它,那天也正是靠著魂戒他才帶著人衝出了包圍。
可在那之後,跟隨他衝出包圍的十二個人,有七個在之後不久,都被他相繼殺掉。
因為魂戒在控製他們思想的同時,也無限的激發出了他們內心的邪惡。
本就是背叛者,又被自己無限的激發出了內心的邪惡,怎麼可能還繼續留著。
隻可惜,沒有從他們的口中問出任何有價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