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嗬嗬,看來時間過得還真快啊。”
校長飲著杯中的威士忌,笑著說道。
自打把黃特派員發往天朝後,便一直在外旅遊的梵卓校長,身為密黨領袖人物的他,絲毫沒有去理會那早已亂成一鍋粥的學院與密黨。
他就一個人,靜靜地坐在這間不起眼的小酒吧內,喝著杯中的威士忌。
男男女女自他的身後走過,酒吧的駐唱歌手也在深情的演繹著俄羅斯流行歌曲,看到這與百年前一般無二的景象,校長微微一笑。
十年戰爭的時候,他就曾來到這座酒吧,見過一些人。
百年之後,他又來到了這裏,也是為了見一些人。
睿智的老眼掃過酒吧的一景一物,縱然已經過去了百年,可這裏卻不曾有過什麼太大的變化。
牆上仍舊掛著那頭傻傻麋鹿的頭,酒吧的裝潢略微發生了些許的變化,更趨於現代的風格,可還是能看到很多沙皇時期的布置。
最大的變化大概也隻是喝酒的杯子變了,酒吧裏放的曲子也變了,連帶那副自己當初很喜歡的畫也不見了,除此之外,還是能看出許多當年的影子。
梵卓校長微笑的感歎著人事變遷,但變來變去,還是那個樣子。
校長不禁莞爾一笑。
為了讓一會兒跟自己見麵的人能找到自己,梵卓校長打開了自己關閉了許久的手機,而也正是他開機的下一秒,標注為“可愛的弗拉德”的一個電話便打了過來。
校長笑了笑,隨即端著酒杯,將手機放到耳邊道。
“嘿老夥計,真是好久不見了,給我打電話有事情嗎?沒事的話我還要.......”
梵卓校長的話還沒說完,弗拉德教授的咆哮聲便差點把他的耳朵震聾。
“你現在到底在哪裏!你現在究竟在哪裏!!”
喧鬧的酒吧內,梵卓校長無奈的將手中正不斷咆哮的電話,遠遠的拿開了自己的耳邊,小聲勸道。
“弗拉德,冷靜一點,事情還沒有那麼嚴重,另外再來一杯威士忌,加兩塊冰。”
西裝革履的梵卓校長,很有禮貌的將自己手中的空杯推到了酒保麵前,聽著酒吧內節奏舒緩的圓舞曲,溫聲說道。
可電話另一頭的弗拉德教授,卻險些把自己的辦公桌掀飛!
“你究竟在哪裏!告訴我你究竟在哪裏!!”
“好吧好吧,我正在俄羅斯,一會兒要見幾個朋友。”
弗拉德死死按壓住自己不斷跳動的心髒,強迫自己冷靜一點道。
“校長,自從您把那個家夥派到天朝後,您便在沒有回過學院,您知道這些日子以來都發生了什麼嗎?”
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梵卓校長輕鬆笑道。
“發生了什麼?我當然知道了,老夥計,我畢竟是校長,不可能什麼都不知道的。你想跟我說血仆?還是想跟我說兩件聖器?亦或者是我們中出現了叛徒,天朝支部的失聯和北美支部的消失,其實都跟內部的叛徒有關係?”
電話那頭的弗拉德教授,陷入了沉默。
就在校長以為,自己已經把那位可愛的老夥計說到啞口無言時,弗拉德教授的咆哮又一次響起。
“那你知不知道筱山理兵衛那個混蛋,天天拿著刀闖進我的辦公室,要我把他的學生還給他!卡爾那個難纏的母親也天天來我的辦公室哭泣,說我要是再不把她的兒子還給他,她就要把我也打包送到天朝,讓我去把她親愛的兒子換回來!”
弗拉德教授一掌拍在了辦公桌上,額頭竟是爆出了青筋,聲音顫抖無比,崩潰無比!
“你知道同時被倆個最難纏的人盯上是什麼感覺嗎?不對,是三個!還有卡爾那個不會說話的父親!不久前他就坐在我的對麵,盯著我看!你應該知道他的眼神有多恐怖吧!!我整整被他盯了六天啊!!!”
梵卓校長略感尷尬的放下了手中的威士忌。
“這確實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弗拉德教授險些將自己的電話捏碎。
“你再派他們去執行任務之前,就沒有和學生家長打好招呼嗎?你難道就沒有爭取一下家長的同意嗎!”
“嘿,這好像是你的工作吧,我是校長,不是教務主任,我們很早之前不是就劃分好了工作界限嗎?我負責決斷大事,你負責處理細節。與學生家長溝通,這難道不是你這個教導主任的職責嗎?”
梵卓校長聳了聳肩膀,做出一副我很遺憾的模樣。
“當然,他們的反應也確實是讓我有點意外,卡爾的母親如此寵愛自己的兒子,我倒是不意外,我隻是意外卡爾的父親居然也會來找你。”
“而筱山理兵衛對楚子楓的感情居然也是如此令人感到驚訝,他不是早就說過楚子楓跟他沒有任何關係嗎?老夥計你不覺得這很有意思嗎?我們過幾天要不要開個Patty,專門嘲笑一下筱山啊?”
弗拉德教授因暴怒而漲紅的臉,一點點陰沉了下去。
“你在俄羅斯哪裏?我現在就訂機票。”
“我在,我在俄羅斯的.......一間酒吧。”
聽到校長的答複,弗拉德教授頓時開懷大笑了起來。
“是嗎?親愛的校長大人您在酒吧啊?您告訴我您在俄羅斯的一間“酒吧”啊?那您千萬不要告訴我您的具體位置,因為我正準備舉行一場Patty,來者全是和您有過不正當關係的女孩子,其中就包括不久前的那位莎娜小姐。”
梵卓校長微微一笑。
“我們都是自願的,而且隻限於一晚,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懂這句話的意思嗎?”
“我有你地下博物館的鑰匙。”
“老夥計我們可以好好談談。”
“那就立刻滾回學院主持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