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中立氏族的族長坐在酒吧的吧台邊,但卻將校長牢牢地夾在中間。
四人那略帶仇恨意味的血紅色雙眸,無時無刻不停留在這位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濃魅力的老男人身上。
麵對四位族長的目光,校長掏出自己懷中的雪茄煙,緩緩點燃。
“所以說你們今天約我來的目的是什麼?翻一翻陳年舊賬嗎?”
四人相視一眼,坐在校長左手邊的銀發老者,微笑說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你現在還能這麼優哉遊哉的抽著雪茄煙嗎?”
“梵卓,六十年前,你主動找到了我們,提出合作。密黨血族不再追殺我們,同樣,你也要求我們送出自己氏族中血統最為純粹的年輕人,能告訴我們,你對他們都做了什麼嗎?”
校長搖了搖頭。
“印證一些我的猜想,但可惜,失敗了。”
坐在校長右手邊,那名臉色異常慘白的老者,漸漸眯住了自己血紅色的雙眸。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在探尋進化之路嗎?”
校長沒有回答他們的問題,寂寥的抽著手中的雪茄。
麵對校長的沉默,老者的臉上露出了冷笑。
“梵卓,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麼的道貌岸然,知道嗎?十年戰爭一開始我就知道你是個騙子,你不過是在用謊言欺騙我們,你隻是想消滅密黨之外的所有血族!知道我當時有多仇恨你嗎?我居然相信了一個騙子的話!”
老者深沉的凝望坐在自己身旁的這個男人,這個曾經令他都感到欽佩的智者。
“因為你之前太具有欺騙性,曾經的你真的就好像那位先知般睿智無私,可十年戰爭卻撕掉了你的偽裝,讓我們看清了你的真麵目,你隻不過就是一個野心家罷了!”
麵對這四位中立氏族族長的評價,校長並沒有做什麼過多的解釋。
“戰爭本就是進化的另一條途徑,我並沒有錯,也不止我一個人這麼做過,亞伯拉罕大公昔年也曾和我一般,區別在於,我贏了,他輸了,你們都還活著。”
把玩著手中的酒杯,校長的身上看不出一絲放蕩的模樣,有的隻是深沉。
“而且我也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我一直都在沿著希伯來先知的路走下去,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我也還是會繼續研究血族的進化之路,因為對我而言,這是一件很值得用畢生的精力去研究和印證的事情。”
“所謂智者的追尋嗎?”
四名中立氏族的族長,冷笑嘲諷。
站起身,校長沉著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還有事情嗎?沒事的話我就要走了,對了,有一句話很想告訴你們。”
校長好似對待老朋友般,拍了拍那名老者的肩膀。
“戰爭確實是錯誤的,我現在也正在探尋新的道路,到了那時,或許還需要你們的幫助。”
說罷,校長微微一笑,從西服兜裏掏出了兩張鈔票留在了吧台上。
“下次見麵的時候如果我還活著,希望能在請你們喝一杯。”
見校長要走,四名中立氏族的族長互換了一下眼神,開口道。
“我們今天約你來,是想談一筆交易。”
校長停下了離去的腳步。
“什麼交易?”
“我們可以把我們手中最後一件聖器交給你,但相對的,你也要滿足我們的要求。”
轉過身,校長直視麵前四名真正的吸血鬼,微笑說道。
“難怪你們能中立數千年也不曾被毀滅,到了今天,你們的手裏居然還有聖器,好吧,說說你們的要求。”
坐在校長左手邊那位銀絲老者,也正是阿薩麥特氏族的族長,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輕聲道。
“我們的要求不算過分,用一件聖器來換取一個安寧,順帶,把那個孩子交出來。”
校長坐回了酒吧的吧台。
“哪個孩子?”
阿薩麥特族長輕輕一笑,“梵卓,不要裝糊塗,還能是誰的孩子,當然是莉莉絲那個小丫頭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