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來,我給你們算算,給你們好好算算哈,讓你們看看現在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黃小北拉著卡爾和毛子兄弟蹲在地上,三人圍成一團後,特派員扒拉著手指頭,一板一眼道。
“首先,你和毛子兄弟的能力沒了,讓人家給封印了,咋們這就基本算得上是站在投降的邊緣了,其次,唯一能打的楚子楓還丟了,到現在還不知道在那個犄角旮旯呢,另外,人家魔黨今兒可就來了四個,主力還不知道有多少呢,更何況人家一個個都會遁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拿人家有一點辦法嗎?而且除了遁地,還不知道都有些什麼厲害的能力呢。”
黃小北認真的伸出了最後一根手指,在卡爾和毛子兄弟的眼前晃著。
“最後,我方目前頂尖戰力衛斯林同誌隻是一個控製,而且還是屬於無差別控製那一號的,他那套惡心的舞蹈一跳出來,稍微不留神,別說魔黨,咋們都得跟著著了道!”
黃小北沉重的攤開自己的雙手,心痛不已道,“所以說,我們能不能不要死撐了?能不能多為自己想想,能不能來一回曲線救國啊?!”
在黃特派員這一番感人至深,順便還夾帶了許多私貨的局勢分析中,卡爾什麼也沒說,就那麼默默地聽著黃小北蠱惑軍心,繼續撒播他那投降理論。
當然,除了是因為懶得搭理這個堅定不移的投降派,更重要的,卡爾之所以一言不發,還是因為黃小北說的都很對,他沒辦法反駁,黃小北隻不過是用一種最直接的方式,點明了他們目前的慘況,雖然說的有點太直接了罷了。
相比於卡爾的沉默,毛子兄弟倒是嘿笑一聲道,“學長,不要那麼悲觀嘛,咋們接下來是去爭聖器,也不一定就會和魔黨發生衝突,再者,就算真的發生衝突,我們也不一定就會落了下風嗎。”
“哈?爭聖器?你們是指望靠大小姐那道八寶燕窩粥順利打進決賽?還是指望就算咋們真的贏了比賽,魔黨也會老老實實看著咋們把聖器帶走?”
黃小北痛心不已的拍著毛子兄弟的肩膀,“親愛的達瓦裏氏,醒一醒吧,雖然你們沒了能力也還挺能打的,但你們到底是沒有了能力啊,哎,勞駕問一下,魔黨下次要是派四十個能力者來,你說我以後再想看你們,手裏是不是就得拿束花了?”
卡爾微微一笑,“我喜歡鬱金香,白色的。”
毛子兄弟笑著舉手,“我要向日葵,漫山遍野的金黃葵花,所象征的便是光明和希望。”
特派員立刻拉下了臉。
得,又是白費口舌。
站起身,黃小北拍了拍屁股,一副恨其不爭的模樣,“真是沒辦法跟你們掏心窩子,就這腦子不開竅是真沒招,還向日葵,還光明和希望?唉,本特派員也是倒了八輩子黴,和你們這幫人湊到了一塊,對了,別忘了那個人哈,那個看了你們一眼就差點看死你們的人哈。”
黃小北裝作不在意的嘲諷著,然後又輕輕掃了掃蹲在地上的卡爾和毛子兄弟,果然,當自己不在意的嘲諷完後,卡爾和安德列夫的臉色就沉了下去。
是啊,相比於魔黨的其他優勢,那道魁梧的身影才是壓在他們心頭的一座大山。
見這倆人貌似有了點動搖,黃小北趕緊掐腰看著四周,趁熱打鐵的說了一句話風涼話。
“哎呀,這不客氣的說,要是沒遇見你們,我在魔黨哪兒混的指定能不錯,畢竟咋們個人和魔黨之前也沒什麼血海深仇,你們說對吧?”
倆人誰也不搭理他。
見狀,黃小北又拉下了臉,然後扭頭就要回酒店睡覺,他也算是發現了,卡爾和安德列夫擺明了是想當忠臣,擺明了是要為密黨獻身,根本說不聽。
嗯,對付這種腦袋缺根筋的人還是離遠一點。
當然,黃小北佩服他倆,佩服這倆人堅貞不屈的品格,但也擔心他倆死的時候濺出來的血,噴自己一身。
投降派的主力成員黃小北同誌,抱著自己的腦袋,晃晃悠悠的朝著酒店大門走去,心裏已然開始盤算,等魔黨下次大規模打過來的時候,自己究竟要在什麼時機投誠比較不錯,嗯,最好是先讓他們勸自己一下,然後自己不同意,等他們第三次勸自己的時候,自己在整出一副勉為其難的接受。
灰常不錯。
望著黃小北走回酒店的背影,卡爾默默起身,背對著他,推了推自己太陽鏡的鏡框,似笑非笑道,“學長,您說的其實都很有道理,我也承認,可學長,您就不怕您身上的那些秘密被魔黨發現嗎?我要是沒記錯的話,那個小女孩兒的思維逆向對您似乎一直都沒什麼作用。”
黃小北停在了原地,額頭開始冒汗,“額,這個,這個.......”
卡爾笑著搖頭,“學長不用說了,您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處理,我會盡可能保證您的安全,您現在可以回去睡覺了。”
黃小北如蒙大赦的跑進了酒店,生怕卡爾在抓著自己死纏亂打,問他為什麼能免疫小嵐的思維逆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