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府今天一直都處在一種異常壓抑的氛圍下,張羨和大夫人自蘇妙進宮之後,就一直有種坐立不安的感覺。
張羨是拿捏不準這次蘇妙進宮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會不會牽扯到張家,他這個女兒從小就頑劣,要真的是惹出了什麼大事,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而大夫人就簡單得多了,她純粹隻是擔心自己早上的舉動會不會被張羨責怪而已。
張羨正要端起麵前的茶喝上一口,解解幹涸的喉嚨,管家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張羨本來就煩悶,見了更是生氣,怒道:“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我說了多少次了,都當耳邊風了嗎!”
管家卻顧不上認錯了,他氣喘籲籲的說到,“老爺,晉王殿下來了,已經快到府外了。”
“什麼!”張羨豁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是真的,是晉王府的馬車,我遠遠就看見了,就是朝咱們張府來的,我立馬就跑回來了。”
張羨也顧不得責罵管家,連忙往外走去,“那不快隨老夫去迎接。”
大夫人後腳跟了上去,倒是難為了管家,本來人老了身子骨就不硬朗,跑了一路已經夠累了,現在又要折回去。
張予柔從外麵回來,正好經過大廳,一聽是晉王來了,立刻來了精神,她連忙跟上了前麵的張羨。
張羨一行人到達張府門口的時候,馬車正好停下,張羨連忙走上前恭聲道:“下官張羨恭迎晉王殿下大駕光臨,不知殿下駕臨有失遠迎,還請殿下見諒。”
張予柔一臉期待的看著馬車,自從上次在碧雲軒之後,她就好久沒有見過晉王殿下了,也不知道這次晉王殿下來張府是為了什麼。
她早上跟幾個閨中好友出門遊玩,剛回府不久,所以還不知道蘇妙被宣進宮裏的事情。
隻不過下一秒,她臉上期待的神情就僵住了,因為她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那個人,從馬車裏出來時,竟然抱著一個女子。
待看清這個女子的容貌後,張予柔的臉色更是黑的跟鍋底一樣,這個女子,竟然還是那個從小就被自己看不起的張予汐。
“張大人不必多禮了,予汐小姐受了傷,本王將她送回來,先進去再說吧!”
張羨見了昏迷的蘇妙先是一驚,隨後本想問一句,卻被寒笙的話給堵回去了,他隻好先將疑惑壓下,然後跟著寒笙進了張府。
西苑裏,小芸一臉著急的等在外麵,涼亭裏,則是麵色慘白的張予柔和來回渡著步子的張羨,至於大夫人,隻是待了片刻就被張羨叫去準備吃食了。
內裏,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者正在給蘇妙把脈,寒笙正站在一旁,在他身後不遠,是目不斜視的玄驍。
“胡先生,她怎麼樣了?”見老者收回了手,寒笙就輕聲問到。
老者皺了皺眉,組織了一下言語,說到,“非是老朽誇大,此等傷情若換了別人恐怕早已斃命,但是她卻隻是輕傷,怪哉!”
寒笙眉頭一挑,這位老者是北離國隱世的一位神醫,他之所以認識還是因為蘇妙的關係,對於老者的話,寒笙還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