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薛家聚會的事情,似乎鬧得不歡而散。
薛晶與老宋一起氣憤不已的離開,小潔與小高接著離開。
薛家二老雖然有些氣惱,但是他們知道宋薛寶絕對不是一個聽話的女孩子,薛晶雖然嫁給一個不錯的男人,但可惜卻沒有教育出一個出色的女兒。
這孩子已經毀了,如果她們兩口子還不知道迷途知返的話,那個宋薛寶將來就是嫁人也不會討人喜歡。可惜有些人就是做錯了,也不會認為自己究竟做錯什麼。
薛家其他的幾個人也挨著離開,到目前為止,他們還是牆頭草,順風倒。誰占了上風,他們就向著誰。
說實話大家都是老百姓,還是膽小怕事,他們是民,老宋一家是官,而且自古來說民不與官鬥,他們也沒有什麼幫理不幫親的意思。
走出了院子,薛潔站起身子,伸出手輕輕的理了理發絲,回頭再次看向裏麵的人。
月色下,那薑沉魚穿著一席白色淡雅的裙子,將她雪白的膚色襯得極好,如玉淡雅,那完美的身形讓人的目光不斷的流連著,一切都顯出了她美麗的身材,讓薛潔的眼底裏麵劃過一道嫉妒,一閃即逝。
她本來想帶著男朋友與家裏的人見見麵,但是最終的結果並不如意。
收拾好心情,她低聲說道:“很抱歉,家裏突然出現這種事情,早知道我就不讓你一起過來了,沒想到居然弄得不歡而散。”
小高微笑的看向小潔,側過了頭,溫文爾雅的說道:“也沒有什麼,你用不著想那麼多。”
“真的?”薛潔有些驚喜。
“嗯,你怎麼會不相信我?”
“沒有。”
“既然……我想好了要娶你,不管是你好的還是壞的我都會接納,家裏其他人的事情自然會包容一二。”
薛潔立刻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接著伸手拉住了小高的手臂,頷首道:“小高,你人真好。”
小高目光淺淡的微笑了一下,說道:“小潔,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誰家裏都會有一些麻煩的事。雖然我不清楚這個薑沉魚家裏有什麼資本,不過人活著最忌諱的就是狂傲,總而言之,你這家親戚為人實在是太狂傲了,尤其是你的那個表妹。”
薛潔嘴角不由得露出了笑容,若有所思的說:“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說……薑家表妹這樣的性子容易吃虧,肯定不會有好結果的,是不是這個道理?”
小高昂起頭,邊走邊道:“自古如此,剛愎自用的人都是剛極易折,你這個表妹不聰明。”
“是啊!”薛潔也慢慢的點了點頭。
小高又道:“現在的人大多數都很聰明,都知道多一個朋友要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年輕人身上有反骨沒錯,鋒芒畢露也不是不對,隻是她處處喜歡樹敵,連同家裏的人都要鬧得很不愉快,更是不留情麵,由此看來,她水平可見一斑,當然我隻是就事論事而已,沒有刻意貶低你的家人,你不要太在意這些。”
“沒關係,我不在意的。”薛潔搖頭。
小高聳聳肩,“你那個大姑家裏的人是有官職在身的,旁人想要拉攏這種親戚,那都是來不及的好事,但是你的小姑家裏卻把人家拒之門外,說了那麼多不客氣的話,如果你大姑家想給旁人穿小鞋還是非常容易的事情,倘若我是你的薑沉魚表妹,那麼我會惹不起人,躲得起人。”
薛潔立刻道:“照你這麼說,我家裏這個姑父肯定不會輕饒了他們。”
小高頷首道:“應該會是這樣的。”
薛潔目光不屑地道:“這個薑沉魚果然是太不理智了,她的性子實在是太高傲,我那個小姑當年也是性子很傲氣,如果表妹謙遜一些,我會現在轉身就告訴她,絕對不應該得罪大姑一家人,既然她對我不客氣,那麼我也不會好心的提醒她,就讓她吃一次虧,長一次記性。”
如今薛潔的心裏多多少少有些不舒服,她已經迫不急待的想要看看薑沉魚吃一塹長一智的模樣。
有些人不吃虧幾次,就永遠不會知道懂事。
但是小高不知道為什麼,忍不住慢慢的回頭看了一眼,話雖如此,但他總是覺著剛才那戶人家……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
老薑頭一家人把東西都拾掇好了,薛穎不由搖了搖頭,“沒想到會這樣。”
薛家老爺子歎息一聲,“很抱歉,這些孩子現在全長大了,都一個個過得好了,心大了,與當年不一樣了。”這個家成了這個樣子,他也有錯兒。大家都對薛穎家裏有些看法,雖然不流露出來,但是還是骨子裏有這個想法。
薛穎目光一抬,緩緩道:“爸,媽,其他人的事情不提了,你們就先在這裏住個幾天,我可好好的孝敬你們一段時間。”
薛家老夫妻點了點頭,緩緩道:“好,好。”
薛穎招呼著二老入住,去了客房。閔力宏與薑沉魚一直坐在一起。
半晌,閔力宏忽然看向忙裏忙外個的薛穎道:“對了,阿姨,我想問問,小魚兒的生日是哪天?”
薛穎一怔,沒想到閔力宏會這樣問,她沉默了片刻,緩緩道:“小魚兒的生日在二月七日。”
閔力宏漂亮的眸子一轉,緩緩地道:“那就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了啊!”
薛穎道:“是啊!”
“那她就是十八歲了?”
“是的。”薛穎不知道這個男子怎麼對這些有興趣,“你問這些做什麼?”
“因為十八歲後才能享受華夏國很多成人的權利,到時候很多關於她工廠的企業條款才可以生效。”閔力宏道。
“原來是這樣啊!”薛穎頷首。
“阿姨。”閔力宏若有所思的問道:“那麼小魚兒當年的生日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問題。”
聽到這些,薛穎卻目光一暗,想到了當年的一些事情,也是她最不想回憶的那段往事,她慢慢搖了搖頭,“此事說來話長,以後我會告訴小魚兒的。”
薑沉魚的目光也是一怔,不論何時她都沒有想到那些關於自己生日的問題,也沒想到似乎自己的身世有些不同之處,她再一次想起了父親留下來的筆記,可惜那書冊現在放到了黃金花園內。於是,薑沉魚指尖輕輕的托起腮,慢慢的深思。
薛穎剛轉身,閔力宏忽然湊到了薑沉魚的身側,微笑道:“怎麼了,想什麼?”
薑沉魚揉了揉眉心,“沒想什麼呢!但是我總覺著母親好像隱瞞了我什麼。”
閔力宏道:“我是軍人,雖然比不上你們相師的本領,但是也會察言觀色,所以我相信你母親想隱瞞的事情不是小事,而且同時也希望早一日我可以弄清楚這些事情的因果。”
薑沉魚頷首,“是啊!我也覺著是。”
薛穎安排好了老人的住宿,接著道:“小魚兒,你去好好學習,別讓那薛潔真的把你給看扁了。”
薑沉魚笑了笑,“媽,全國第一的高考狀元我是不可能拿上,但是還不至於考試成績太糟糕。”
薛穎翻了個白眼,“行了,別說大話了,趕快去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