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欣兒不可抑製的點了點頭,她目光,久久落在孔翼充滿情誼溫暖的眼睛上。
孔翼將欣兒交給扈三娘,由她保護,然後對一旁的時遷說道:“點火把,一把火給我燒了這裏。”
時遷點燃一直插在腰間,未曾啟動的棍子,然後他拿著把火飛奔在院子四處,將每一處點燃。
孔翼前走兩步,拿起掉在地麵的武器,然後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
當孔翼來到院子外,門外的空地上,占滿了凶神惡煞的官兵,這些官兵一個個手握武器,目光緊張的看著走出小院門口的孔翼。
匆匆在這些官兵身上一掃,孔翼竟發現在短暫的時間,這些官兵竟聚集了不少,有六七十人,不過孔翼不在乎,他來到馬府,目的就是為了大鬧特鬧,鬧他個天翻地覆。
時遷不在這裏,他翻牆而過,被孔翼派出去在馬府的其它地方製造混亂,按照孔翼的意思,一把火燒了這裏,看看圍剿喬氏兄弟的馬正良是否還忍耐的住。
身後的院子內,熊熊大火照亮了整個漢陽城,百姓的目光,全部集中到馬府的大院,個個交頭接耳,討論著發生什麼事情。
一些先前經過馬府門外,看到孔翼殺死官兵的一幕人,紛紛將自己所知道的答案說出來,並且繪聲繪色的表演,很快,孔翼帶著扈三娘、時遷、衝入馬府內的情景就如這些人所看一般描繪了出來。
並越演愈烈。
此刻,欣兒的祖宅,馬府的院子內,一場慘烈的大戰,瞬間爆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碰撞。
孔翼走出院子後,一言不發,衝入官兵群中就張開激烈的廝殺,慘叫聲、哀嚎聲,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曲,譜寫了一首鮮血與激情的詩歌。
扈三娘將欣兒護在牆角一側,兩女的身後院子內,是熊熊大火,足矣焚燒一切的火焰。
扈三娘秀美的身子,將戴欣兒擋在身後,她手中的日月雙刀,配合臉上的冷漠,澱放出淩厲的殺機,日月雙刀上下飛舞,刀光綽綽中,一名名官兵被快速砍翻在地。
扈三娘左手中的刀,一刀格開砍來的官兵一刀,右手中的刀,以視若雷霆般的速度,一下子砍入這名官兵的肩膀,等這名官兵失去戰力後,扈三娘立即抽刀繼續舞動,將攻來的兵器一一擋開,然後趁著狹小的縫隙,展開淩厲的刀式,斬殺的周圍官兵。
這時,場中的官兵在孔翼如狼似虎的攻擊下,已經倒下一二十人,這些人全部都是被孔翼一槍刺死,沒有人能擋的下孔翼快若驚鴻的一擊。
場中的六七十名官兵,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減少著,當這些官兵回過神來之時,六七十名官兵,在不知不覺中已躺下一半,這一半中,三分之二是都是被孔翼所殺,另外的三分一,是被扈三娘一邊護著欣兒,一邊張開犀利的反擊誅殺的。
刀光劍影中,靠在牆邊的欣兒,臉上並未露出害怕的神色,她的一雙美目,牢牢鎖定在孔翼身上,似乎隻要有孔翼在,就能給欣兒帶來莫大的勇氣,讓她不畏懼狼虎,不畏懼前方層層殺機。
孔翼的身影,在周圍的官兵中忽閃忽現,所過之處,手中的雙龍翻海槍每每能帶起一陣腥風血雨,和一群官兵的哀號、慘叫,這些官兵雖說都是馬正良挑選的精銳,不過這也要看在誰麵前,一群官兵在孔翼淩厲的槍風下,步步後腿,他們手中的武器根本就擋不住孔翼密不透風的槍影攻擊。
終於,孔翼渾身是血,宛如從血缸撈出來一樣,渾身血淋淋的,一口氣殺掉近乎四十名官兵後,這些前來圍殺孔翼的官兵害怕了,他們的臉上一個臉上湧現出恐懼的神色,腳步不斷的後腿。
“走!”孔翼顧不得自己此刻的樣子,雙龍翻海槍被他握在手中,目光緊緊盯著前方遲遲不敢異動的官兵,頭也不回對著身後的扈三娘和欣兒大聲道。
扈三娘先前雖然經過一陣搏殺,不過豔麗的容顏絲毫未損風姿,當她聽到孔翼的話之後,一邊護著欣兒向門口走去,一邊注視著孔翼這邊的動靜。
孔翼看到兩人已經逃到西廂門口,他冷冷的看了一眼被殺的心驚膽戰的二十多名官兵,冷笑一聲,大步向兩女追去。
剩餘的二十多名官兵,你看我、我看你,四目相視,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攔截,孔翼的身影就像魔鬼一樣可怕,讓他們深深的明白上前一步,就跟死神喝茶差不多。
孔翼退出西廂大門後,不遠處的房屋,彌漫了滔天火焰,原來時遷趁眾人打鬥期間,拿著火把將馬府的各處點燃,熊熊火焰幾乎覆蓋了整個馬府的天空,灼熱的溫度升至讓孔翼周圍的空氣都略顯稀薄。
尖叫聲、恐懼聲,在馬府內凝聚在一起,在退出馬府的路途中,孔翼見到馬府中的下人一邊逃跑,一邊尖叫,這些人臉上寫滿了恐懼,誰都沒有想到,雄霸一方的馬正良府中,會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放火行凶,而且還殺死官兵,這麼膽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