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顯然沒料到他會是這種反應,雖然心裏沒底,卻還是強硬道:“這裏隻有我們兩個人。”索爾點頭:“那又怎樣?”“我殺了你,沒人能夠阻擋。”索爾很幹脆地指了指自己額頭偏左的位置:“打準點,芯片在這裏。”容易咬咬牙,他是算準了自己不敢開槍?她偏偏要讓他知道他錯了!她槍口稍微往下一點,銀光一閃,子彈射入他的肩膀,她的心跳得更快了,連聲音都在微微顫抖:“你別逼我,下一槍,我就真敢了結你。”索爾悶哼一聲,看著肩頭源源不斷冒出來的鮮血,麵色比先前更白了,聲音卻絲毫不受影響,依舊清清冷冷:“你想說什麼,說來聽聽。”容易心底微微鬆了一口氣,隻要他肯談判,那麼就還有勝算:“我不管你對我存了什麼心思,也不管你身份如何,我要你以後都不準打擾我!”末了,她又加了一句,“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她用了他對她說過的話。索爾笑出聲音來:“這麼多年了,性子還是這麼倔。”容易一愣:“什麼?”是她聽錯了嗎?他的口吻就仿佛是認識她許久一般。索爾卻沒有重複,而是問道:“若是我不答應呢?你又會怎樣?殺了我?別忘了是誰救了你。”容易握著槍的手有些顫抖:“我說過了,我隻要你的答案,答應,還是不答應。”索爾則幹脆拉了張椅子坐下,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閑適得仿佛那把槍不存在一般:“剛才還說是通知,現在又變成商量了?”容易終究沒膽子殺了他,殺了他,自己也必死無疑,沒有人能夠保證下一屆的統治者會善待人類,就連氧氣供給都是一大難題。而索爾在位,為了僅有的百名人類就花了和軍隊等同的資金隻為保證人類的氧氣供給,若是他死了,下一任必定會取消這個項目。沒有氧氣,地球人就不可能成活,她又問了一遍:“答應,還是不答應?”索爾眯著眼緩緩搖頭,目光淩厲地看著她,一字一頓道:“你休想。”談判破裂,容易知道自己難逃一劫,眸子裏閃過戾氣,槍口直接對準他腦中的芯片。隻是她沒有機會射出,因為索爾已經快速閃到了她身後,輕鬆卸下她的槍控製住她的雙手,將她雙手捆綁舉在頭頂壓在牆麵上,威脅道:“膽子不小,嗯?”容易閉上眼睛,賭輸了,就要認命:“要殺要剮隨你,反正隻要我還活著,就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索爾點頭:“的確如此,而且,你也真該受點教訓!”說完毫不猶豫地撕裂她上身的軍服,由於速度過快,肩章上的金屬劃過他的臉,立刻出現一道血痕,他卻絲毫不在意,繼續低頭去解她褲子上的扣子。容易做最後的反抗,頭狠狠地砸在剛才被打中的地方,索爾卻隻是悶哼一聲又繼續手中的動作,容易終於慌了:“別,別這樣……”索爾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求我。”容易咬著牙,不肯吭聲。索爾的手探入她的軍褲內,有意無意在她的敏感地帶撫摸著。容易緊咬著牙,就是不肯出聲,他低聲道:“放鬆,易易,放輕鬆,我不會傷害你的。”容易用腿踢他,失控地尖叫道:“滾開!滾開!滾開!”縱使在她最卑微的時候她都沒受過這樣的屈辱,她恨!她恨他!索爾難得地好講話,聲音裏甚至帶了一絲溫柔:“好好好,你別哭,別哭……”鬆開她的雙手,他小心翼翼地幫她抹眼淚,第一次嚐到不知所措的滋味。容易反手便給了他一巴掌,歇斯底裏地喊著:“你滾!”索爾緊抿著唇收回手,恢複了剛才的淩厲,上前一步想幫她整理衣服,容易卻動來動去不肯讓他碰她,他低聲威脅道:“你再動一下,我現在便要了你,你看我敢不敢。”
容易果然不動了,因為她深知他會說到做到,而且,最重要的是,她遠遠不是他的對手,即使她曾拿過近身格鬥第一名。她硬生生地把眼眶裏的淚水憋回去,盡量讓自己顯得不在乎。她的軍裝外套和軍裝襯衫已經不能再穿了,他脫下軍裝外套幫她套上,係上扣子之後發現他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幾乎可以遮住她的大腿。見她果真沒有任何反抗,索爾的心情似乎愉悅了許多,問她:“做我的女人不好嗎?這是許多女人求都求不來的榮耀。”容易抬起頭狠狠瞪他,目光中包含了濃濃的仇恨和排斥,甚至不用說一個字,就已經表明了自己的立場。索爾瞳孔微縮:“真的有那麼痛苦?”不待她回答,他便按了控製器,“景瀾,進來送容副指揮回家。”他背過身去,看著窗外的浩瀚星空:“我給你時間平複一下心情,但我的決定從來不會改變,你,容易,必須是我的女人。”話音落,他的隨身侍從景瀾自門口進來,在看到容易身上的軍裝時微微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走到容易麵前做了個“請”的手勢。容易沉默地跟在景瀾身後,手指到現在還忍不住微微顫抖,想到他最後說的那句話,她隻覺心情又陰鬱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