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婭張大嘴巴:“親王殿下的芯片?我不能要!”話雖然這麼說,但她還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容易手掌一翻,直接拍入她的手心:“你去查查那裏麵到底有什麼貓膩,我總覺得他們有事情瞞著我。”關婭一愣:“你是說上次他們說你去醫療院的事情?”“嗯,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在研究我的神經係統,而且……”雖然她不想承認,但這的確是事實,“我最近變得很暴躁,他們說我有恐慌症,我覺得這可能是真的。”關婭張大嘴巴,不可置信,開口卻道:“我就說那天你應該帶著我吧!說不定我還能發現點別的東西!天哪,副總,你看你也有失策的時候吧?要是那天……”“停。”容易盯著她的眼睛隻說了一個字,聲音很輕很柔,卻帶著不可反駁的意味。關婭果然停了下來,有些悻悻地繞著容易轉了一圈:“那我進去主要看什麼?”“關於我的,能看什麼,就看什麼。”頓了下她又道,“我就是想知道我到底得了什麼病。”關婭又開始大呼小叫了:“你沒病!那些人有病才是!整天研究地球人的屍體!”容易一震,抓住關婭的胳膊:“你說什麼?”關婭臉上閃過一絲懊惱,仿佛自己不該多事一般,用手捂住嘴:“我什麼都沒說。”容易早已學會了該如何和關婭相處,更學會了怎麼讓關婭說實話,她隻說了一個字:“說。”關婭有些不情不願:“就是親王府的別院啦,那天我見景瀾偷偷摸摸的,就跟上去瞧了瞧。不過那個別院我可進不去,那裏守衛可森嚴著呢,我隻是遠遠地看了看,就見他們有帶活人進去,但那些人從來沒出來過。”見容易還盯著自己瞧,她舉手承認,“好啦好啦,我是有在那裏觀察好幾天啦。”
容易想的卻不是這件事情:“你確定他們有帶地球人進去?”關婭翻翻眼:“當然啦,地球人身上的味道那麼大,血液那麼濃稠,一聞就知道了。”容易皺眉:“他們帶地球人進去做什麼?”關婭緩緩搖頭:“不知道,可能是做實驗什麼的吧。”容易的眉頭蹙得更緊,做什麼實驗需要用到活人?搖搖頭,這一切都不過是她的猜測,據她了解,索爾是不會這樣對待地球人的。“既然他們看守那麼嚴,你就不要再去了,省得麻煩。”頓了下,她看著關婭已經握起來的手心,“拿著這塊芯片,應該能暢通無阻,你隻要查出來我到底得了什麼病就好了。”關婭雖然點頭答應著,嘴上卻嘟嘟囔囔地說:“副總才沒病,那些人才都有神經病。”容易笑了笑,關婭是個直性子,但到底都是為了她好。
當日晚飯後,索爾帶著容易登上一艘戰艦,容易在艦梯上走一格就回頭看索爾:“我們到底要去哪裏?竟然要乘坐戰艦?”索爾在她下麵一格扶著她的腰推著她往上走,聲音涼薄卻好聽:“秘密。”容易最喜歡這樣的索爾,強硬卻又溫柔至極:“不透露一下?”末了又比了比小拇指,討好道,“一點點。”索爾堅決搖頭。容易失笑,捏了捏他的臉,有時候她覺得自己是幸福的,這個全宇宙最優秀的男人就在自己身邊,而且任由自己擺布,對自己無底線地包容,可那些他想要掩蓋的秘密,她還是想知道,非常想。“那這算不算公艦私用?”在珀萊星係,人們對腐敗的定義很廣泛,公艦私用絕對算是其中比較嚴重的一項。索爾卻不以為意:“整個星係都是我為你創造的,你若高興,我喚來所有艦隊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