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七章 離開鄭家(2 / 2)

如今,兒子被恩公帶走,現在生死不明。女兒又慘遭橫禍,落下終生殘疾。鄭計狠自己無能保不住女兒的腿;狠老天不公,如此折磨自己;狠運命坎坷,造化如此弄人。鄭計越想越偏激,甚至連李唐也恨上了。

恨他換走了自己的兒子,恨他害得女兒失去雙腿,為什麼偏偏他沒有出事。

鄭計陷入了歇斯底裏地瘋狂,不由惡從膽邊生,將所有的恨歸罪於李唐,是他帶來了厄運。

剛從失去親人的痛苦中走出的李唐,本對將來的生活充滿的恐懼。運命已和仇恨捆綁在一起,心中充滿了冰冷。是鄭玲的出現一絲絲打開了他的心,充滿善意的關懷一次次打動著他,在他心中占據著堪比父母的重要地位。從一開始就知道,因為自己的原因,玲妹的親哥哥現在生死未卜,剛才,鄭玲的腿也因為自己失去了知覺。

想起鄭叔那空洞的眼神,又加深了自責。感覺到有些痛苦,有些心灰意冷,這個家瞬間清冷了許多,恍惚間有些陌生。

又想起了家人,想起了離叔。也想起了小時候的那個她,現在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是否還記得那時的約定。

當李唐再次看見鄭叔的時候,被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睛驚了一下。看著李唐,眼神中不再是關心、慈愛,而是讓人疏遠的冷漠,空洞。

“你走吧。這個家已經容不下你了。”鄭計背對著李唐,平靜地交代道“早年間我有恩與拜月軍的統領,拿著這封信去找他,自會把你安排妥當。”

“鄭叔,我。。。”剛想要說話,鄭計轉過身來,雙眼冷漠地看著他,李唐欲言又止,隻好任從安排。

清早起身,本想到鄭叔房中,臨走前道別謝恩。但看到房門緊鎖,想來是不願見自己,提前避出去了。心情有些低落的李唐去了鄭玲的房間,想臨走前再看玲妹一眼。

鄭玲因頭部受到撞擊,現在還在昏迷當中。蒼白的臉色看的李唐直想落淚。

“玲妹,為兄錯了。對不起,對不起”李唐跪在床邊,在床沿上嚎啕大哭,悔恨之意毋庸贅述。

李唐深深地看著生活了兩年的地方,回憶著和鄭玲玩耍過的每一處角落,微微感歎。在這裏,自己從失去的雙親的痛苦中走出來。在這裏,自己再一次感到了溫暖和關懷,留下了美好的童年。

別了,我想念的人,我會回來看你們的。玲妹,千萬不要忘記我,你的哥哥。

鄭計的身影從附近的小巷出現,默默地看著李唐離開,心裏別是一番莫名的滋味。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鄭叔說得對,自己應該出去走走了。隻有經過生死磨練,才能夠邊的強大,才能為父母報仇。

在千石鎮的西北邊,有一處不大的黑市,由楚原兩大家族之一的程家掌控著。這裏充斥著各種非法的交易,程家負責治安,並從中抽取保護費。如果有什麼需要的東西或解決不了的事情,隻要有錢,在這裏都能實現。

當今皇帝,無為而治,國家四分五裂,盜賊四起,官府無從捉拿。邊境地區通往王都北寒城的交通都斷了聯係。隻能雇傭江湖高手護送,才能安全抵達王都。

準備聽從鄭計的話,前往王都李唐來到了黑市,尋找護送的車隊。

“喲,這不是唐哥嘛?因何事而來,軍隊已經不收箭矢了”隻見一身穿髒亂補丁布袍,長得賊眉鼠眼,弓身駝背的監頭,略帶忌憚地朝李唐走來。

此人是混跡鎮上的癟三,常年在黑市轉悠,借著幫人牽頭拉線,介紹買賣賺點小錢。

以前幫李唐賣過箭矢,從中小賺了一筆。內心單純的李唐沒有防人之心,結果被這癟三盯上了。趁著天黑糾結的一夥小流氓去搶他,李唐憑著力氣大硬是揍的他滿地找牙,至此以後,對他是服服帖帖,不敢再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