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一對新人被急促的敲門聲驚醒,於蘭手持落雪劍推門而入。
秦雪芝揉著眼睛道:“娘,您這一大早幹麼呀?”
於蘭一把將秦雪芝拉起來,將落雪劍交到他手中,急道:“陸火帶人把這裏包圍了,你快帶著雨濛從後門衝出去,我去前麵拖著陸火,你們快走!”
秦雪芝頓時睡意全無,他轉頭對夏雨濛說:“娘子不要出來,在屋裏等著我。”說罷起身穿好衣服,提起劍向屋外走去。
於蘭急忙道:“他們人數眾多,你一人怎能抵過?還是帶著雨濛逃吧。”
秦雪芝道:“我不想把雨濛置於險境,也不能置您的生死於不顧,我隻需拿下陸火一人即可,其他人不足為患。”
夏雨濛拉住秦雪芝的手,道:“讓我和你一起去。”
秦雪芝搖頭,“你在一旁,我出手時會分心,你陪娘呆在這裏,相信我,我能處理好外麵的事情。”
夏雨濛道:“你可要萬分小心。”
秦雪芝點頭,轉身走出了房間。
陸火負手站在芝蘭閣門口,秦雪芝在他麵前仗劍而立。
陸火開口道:“左少新婚竟也不請我來。”
秦雪芝微微一笑,“你現在不請自來。”
陸火道:“當年投入我門下時,你說自己幼年喪父,母親出身風塵,在揚州一家青樓當老鴇。這也大多是實話,隻是不知何時令堂這皮肉生意就從揚州做到了洛陽。”
秦雪芝知道陸火有意激怒自己,笑了幾聲道:“哈哈,家母為了方便見我,所以就搬了過來,這種生意在哪裏做都是一樣的。”
陸火道:“我這幾天把你徹頭徹尾調查了一下,你和你娘一直都在洛陽生活,看來你從一開始對我就有所保留。”
秦雪芝微笑不語。
陸火接著道:“你或許還不知道你爹是個什麼樣的人吧?他當年也算是洛陽城的一個才子,和你娘相識後便替她贖了身,他讓你娘給他生個孩子,這樣便可向家裏交代木已成舟,好娶了你娘。結果你出生那月恰逢你爹金榜題名,他終究還是拋棄了你們母子,娶了王爺的女兒。你爹曾官至三品,但是沒過多久那王爺犯下謀逆大罪,你爹自然不能幸免,也被處以極刑。”
陸火說完這些,見秦雪芝仍然麵不改色,問道:“左少不相信我說的話?”
秦雪芝道:“謝謝您告訴我這些,隻不過我的確是不感興趣。還是直說你今天來的目的吧。”
陸火道:“你離開山莊前壞了我的大事,也受了相應的責罰。我本欲原諒你,讓你繼續為我所用,你卻又殺了我四個手下。這筆賬左少該怎麼和我算。”
秦雪芝道:“如果我沒有出手破壞你刺殺太子的行動,你若得手便犯下了滅九族的大罪,你若失手同樣會下場很慘。你不僅絲毫沒有醒悟,反而用殘酷的刑罰處置我。這些我都能忍,我念著你曾經的好,接受不了現在這個利欲熏心的你。我並不想置你於死地,既然道不同,咱們就不相為謀,我隻想徹底離開你。”
陸火拔出腰間的雙刃彎刀,沉聲道:“我若不能讓你為我所用,便定要殺了你!”
秦雪芝緩緩抽出落雪劍,道:“那我隻能奉陪。”
霎時間刀劍相擊,刀光劍影中兩人的招式變化之快非肉眼所能分辨,不過片刻工夫,百招已過。兩人似乎都極其了解對方的套路,攻出的每一招都能被彼此輕鬆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