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仿佛一座山峰沉重的壓在了身上,五髒六腑仿佛都移位了,伴隨著的一陣陣漆黑如墨的黑煙對我的侵蝕,一股股惡心的感覺從胃部直衝向口鼻,視線也變得模糊。
“父親,你坑了我啊。”我之所以敢放棄一秒鍾的防禦來攻擊嬰鬼,就是因為相信父親給我的輕甲具有相應的威力,畢竟就算我們躲避了嬰鬼的攻擊,一旦它接二連三的攻擊我們,總有一次會被打到,到那時可就賠了夫人又折兵了,但感受著愈發惡劣的身體,我便嘟囔著,搖搖晃晃的就要暈倒過去。
看著耳邊傳來慕楓撕心裂肺的吼叫,以及眼前閃過的好幾道七彩的模糊的光芒,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無比的安寧,因為我知道,這下子應該被殺死了。
就在我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意識越來越淡的時候,突然感覺一陣清涼的感覺直接衝到了我的心髒,仿佛給一個缺乏汽油的汽車灌注了汽油一樣,當時就恢複了強勁。而我也愣住了,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嘟囔著:“究竟是什麼東西。”
說完之後,我就徹底失去了意識,就在我即將倒地的那一瞬間,感覺到了一雙強而有力的大手及時的抱住了我,我知道,那是慕楓。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我逐漸感覺到似乎恢複了對身體的控製權,隻是仿佛被壓了好幾噸重的鐵塊一樣根本抬不起手來,身體各個部位也疼痛不已,也逐漸聽見耳邊的似乎刻意壓著的輕微的呼吸聲。
盡管如此,無窮無盡的求生的本能還是驅使著我奮力掙紮著,逐漸的也就恢複了一些力量,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果然看見慕楓正在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看見我睜開了眼睛,慕楓也露出了喜悅的表情,伸出右手輕輕按住我,另外一隻手輕輕地附上我的額頭,似乎在感覺著我有沒有發燒。
而我則朦朦朧朧的跟他說著:“慕楓,這是哪裏,那隻嬰鬼呢?”
這個時候慕楓似乎覺得我沒有什麼大事了,便把手拿了起來,稍稍站起身貌似從身邊的一個人的手中接過浸潤著熱水的毛巾,緩慢的放在我的額頭,指著剛才拿著毛巾的那個人,淡然的說著:“你可得感謝這個小姑娘,如果不是她的話,就算咱倆合力打敗了嬰鬼,也不一定能活下去。”
聽見慕楓說的我才注意到,原來他身邊還站著一個看起來非常天真的小丫頭,綁著雙馬尾,臉上稍微帶著一些灰塵,非常純真的朝著我微笑著,隻是身上穿著的王家特有的紫色的衣服說明著她是王家的人,注意到我正在看她,便稍稍走上前來,溫柔的跟我說:“姐姐不要起身,你的身體還沒有徹底恢複。”
這個純真的小姑娘注意到我警惕的望著她以及周圍的家徒四壁的房間,馬上意識到我正在擔憂自身的安全,便衝著我擺了擺手,說著:“姐姐放心,這裏雖然是王家,但距離核心地區還有一段距離,除非是特別重要的事情,否則誰都不會過來的。”
說著,這個非常純真的女孩子便走向了桌子那裏,又端過來一個碗,碗裏麵則盛著不知道什麼東西。
慕楓結果了那個碗之後,小女孩衝著我們天真的笑了笑,說著:“哥哥姐姐,這個是我家祖傳的藥水,凡是經過嬰鬼的攻擊的人,隻要喝下它,身子就會很快的好起來。”
說著,她便指了指慕楓手中的碗。
隻是慕楓當然不會輕易的相信,便率先嚐了一口,而我則期待的看著他。畢竟以我現在的身體狀況沒一兩個月是好不了的,但我們現在確實等不了那麼長時間,如果小女孩的這個藥水真有如此奇效,對我還算是有所幫助。
一兩秒之後慕楓便衝著我點了點頭,似乎是向我示意這碗藥水確實沒有什麼副作用,我便放心了,任由著慕楓扶著我的背部緩慢的坐起來,而我也緩慢的伸出手,在慕楓的幫助下,喝了下去。
果然,當時就感覺一股溫柔的氣流蔓延到全身,立即引起了酥麻的感覺,力氣似乎很快的恢複到了我的身體各個部位。
小女孩則對著我笑著。
這個時候,慕楓一邊把碗交給她,一邊溫和的問道:“小姑娘,你知不知道家主把王煜炎關押到了什麼地方。”
聽見慕楓如此直接的問了出來,我便皺了皺眉,但想到她僅僅是一個小姑娘,對我們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便又放輕鬆了起來,期待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