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毛新億自己單獨約羅迎珊,自從在茶樓見了麵,毛新億就一直對羅迎珊念念不忘,老想著找機會跟羅迎珊再見麵,但是總怕被拒絕,猶猶豫豫半天才敢撥通電話,沒想到很順利,羅迎珊立刻答應出來。他樂得差點分不清東南西北,以為羅迎珊也對他存有好感呢,他哪裏知道羅迎珊隻不過將他當作救命稻草而已。
婆婆見兒媳慌慌張張地丟下鋼針就跑,知道這個寶貝媳婦又是猴子屁股坐不住了。果然,羅迎珊接完電話,就過來說,同學約她有事,出去一下。
“昨天不是見過嗎?”婆婆疑惑地問。
“是另一個同學,她剛剛到本市做事,人生地不熟的,把我當親人,剛才說有急事找我。”羅迎珊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聽說人家人生地不熟,大概是想兒媳婦幫什麼忙,婆婆本來就是個熱心腸,就歎口氣:“那你去吧,路上注意點。”羅迎珊趕緊點頭。
“早點回來!”婆婆見兒媳急匆匆地起身就走,又叮囑一句。
“好的!”羅迎珊很爽快地答應。
出了門,羅迎珊終於感到徹底解放,便撥打毛新億的電話,問:“你剛才說什麼?”
毛新億正在納悶,自己並沒有提到胡惠,不知道羅迎珊為什麼說她在等她?還沒等他打過電話區細問,羅迎珊就打進電話,他立刻迫不及待地接聽。
“我想問你今晚有沒有空,想約你喝茶,你怎麼說胡惠在等你?”毛新億有些糊塗。
羅迎珊格格笑起來得意道:“那是我虛晃一槍的。”
“什麼虛晃一槍?”毛新億越聽越糊塗。
“你不懂的。”羅迎珊忍住笑,也不想解釋,“你剛才問我晚上有沒有空?不行啊,昨晚上玩到很玩,被我家太平洋的警察審查了半天。”
“警察?”毛新億被羅迎珊的話搞得更糊塗了。
“哦!”羅迎珊這才意識到自己說話扯太遠了,趕緊轉頭:“沒什麼,是我媽啦!”
“嗬!”毛新億這才聽明白,以為羅迎珊口中的媽是她親媽,“老人家嘛,都這樣。”
“對,對,老人家都這樣。”羅迎珊不好意思地附和。
“那麼,你中午有空沒有呢?”毛新億似乎約不到羅迎珊不甘心,仍將話題扯回來。
“中午?現在?”羅迎珊看了看手機時間疑惑地問。
“是啊!”毛新億順勢說,“我想見你,可不可以呢?”
“好啊!”羅迎珊正是大閑人一個,對老同學的邀請不慮其他,馬上痛快地回複。
“那好,我們就在昨天茶樓見吧!”毛新億的聲音透著歡喜,這羅迎珊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漂亮了,不知道追求她的人多不多?毛新億很希望羅迎珊待字閨中。
羅迎珊到達的時候,毛新億已經先到了。見了羅迎珊,毛新億臉上立刻浮起笑容。他站起身,很紳士地請羅迎珊入坐。
羅迎珊笑著調侃:“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當年的竹杆先生現在變得如此風度翩翩善解人意了。”
羅迎珊的調侃令毛新億不好意思,便說:“你還是當年的性格,心直口快。”
“當然啦!我是生就的猴子畫就的像,永遠改不了這個醜脾氣了。”羅迎珊笑。
“對了,你在哪裏工作?”毛新億問。
“我呀?現在正攻讀家政學校。”羅迎珊想起剛剛學過的織毛衣一事,便風趣地回答。
“啊?”毛新億沒有聽出羅迎珊的話外意思,還以為她真的在學這個,就點頭,“嗯,家政專業是個新鮮學科,在社會上很受歡迎的。”
羅迎珊正喝了一口茶,聽到毛新億一本正經的話,差點將還沒有吞下去的茶一口噴出來,硬生生咽到肚子裏,卻忍不住咳嗽起來。
毛新億見羅迎珊被茶嗆著,還以為是自己說錯了話,讓羅迎珊好笑了,便漲紅了臉語無倫次地說:“我說錯了嗎?請專家指點哦!”
“專家?我?”羅迎珊幾乎又要笑起來。但她不想讓眼前的男同學取笑自己過早嫁作他人婦,因為昨天已被胡惠黃杏好一頓批了,今天她不想再蹈覆轍,便也沒有認真解釋,順口胡謅,”也許,跟你比起來,我真的是專家呢。”
“應該是,應該是。”毛新億還在順杆爬。
羅迎珊不想繼續這樣的話題,便說:“昨天見到胡惠,覺得她變得好漂亮哦!”
“嗯!”毛新億點著頭,卻說,“再怎麼漂亮也沒有你美。”說著臉還微微紅了。
羅迎珊正想喝茶,見了毛新億這個表情,心裏忽然一動,難道他?於是便自我調侃:“哪裏喲,都快成明日黃花了。”
“這樣的黃花我喜歡!”毛新億說得更直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