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循聲望去,男子一身玄青色長衫,眉目如畫,唇色如櫻,精致五官,額前幾縷發絲隨著走動逸動,淺棕色的眼眸裏帶著笑意,帶著寵溺,嘴角輕佻,柔和中多了絲邪氣。
“三哥。我可沒有說你壞話,我隻是向靈妹妹介紹你而已。”伊伊白了男子一眼,委屈地說道:“靈妹妹,這是我三哥,莊傾月。”
靈兒笑了笑,站起來福了一禮:“莊大哥,你好”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莊傾月趕緊站了起來,虛扶了一下:“靈妹妹,請你。既然你是伊伊的妹妹,那就是我妹妹,要是不介意,就跟伊伊一樣,叫我三哥吧。”
“哈哈,靈妹妹厲害,讓我三哥如此據禮。哈哈”伊伊看著靈兒行著平常百姓的禮節,自家三哥開始繁文禮節,終是忍不住笑了起來。隨著伊伊出聲笑了起來,伊娃她們也跟著低低笑了起來。
“怎麼了?”莊傾月納悶道。
“沒什麼,來伊姐姐吃菜吧,再不吃,菜可就涼了。”靈兒向伊伊使了個眼色。
“對,對,吃飯。”伊伊使勁地忍住笑:“放蕩不羈的三哥,咱們邊吃邊聊。”
“對了,伊姐姐,你們怎麼來這烏鎮了?”
“三哥嘴饞,聽說這裏的飯菜好吃,所以提前幾天出發,專門過來吃飯。”伊伊笑道:“那你呢?”
“嗬嗬,也是嘴饞。路過。”
“那你準備去那呀?”
“邊界”
“留下來,和我們一起去參加武林大會,好不好,五年一遇啊。很難得的。”
“這…”
“好不好嘛,難道我們才見麵就要分離嗎?”伊伊無辜地眨著大眼睛:“況且,我還想給你做媒,嫁給我三哥哥呢?”
“撲哧”一聲,安安靜靜吃飯,專心聽兩位妹妹說話的莊傾月,聽到伊伊要給自己做媒,扔不住噴出剛喝的酒。
靈兒尷尬道:“伊姐姐?”
“那,我三哥很有錢的,我們南陽的茶全是出自他的茶園。而且他還沒娶妻。”伊伊賣力地介紹道:“最關鍵的是他發誓,一生一世一雙人,絕不取妾的。怎麼樣?這樣咱們就不用分開了。”
“呃…”靈兒目瞪口呆,想著那一生一世一雙人,心裏開始酸澀。
“伊伊,靈妹妹,你別聽伊伊瞎說。”莊傾月斜了伊伊一眼,轉頭看到有些難過的靈兒,慌忙解釋道:“靈妹妹,我不是嫌棄你。我…”
“沒事的。伊姐姐,你別瞎說,我留下來陪你參加武林大會就是了。”靈兒笑了笑:“看你,把三哥嚇得都快出汗了。”
“哈哈,沒事,我三哥膽子很大的。那你說留下來的。”
“是,我的好姐姐。不過我可不會跟你招搖過市啊。”
“隻要你留下來,我肯定不出去找樂子玩。我吃飽了,我們走吧。”伊伊高興地說道:“三哥,走吧。”
明明兩天的路程在伊伊的晃悠下,愣是走了三天。
二月的春天,湖水清澈,楊柳依依。
二月杏花粉洋洋。
馬車停在杏花林中。隻見那杏花,花蕾紅色,花瓣白中帶紅,美若天仙,微風吹過,香飄陣陣,落英繽紛,柔媚動人,卻又如夢如幻。輕撚一朵杏花,薄粉輕紅,仿佛含情淺笑,不覺讓人心曠神怡。
“真美啊,好想唱歌啊。”伊伊伸開雙臂,深深地呼吸,歡跳著:“靈妹妹,我唱歌,你跳舞,可好。”
“好啊。”靈兒開心地笑著,跟著伊伊的歌跳了起來。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
蒹葭淒淒,白露未晞,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謂伊人,在水之涘。”
“啪啪”莊傾月拍著手笑道:“歌好,舞好,花好,真是好。”
“謝三哥誇獎。”伊伊和靈兒停住身子說道。
“不過伊伊,這歌似乎少了幾句。”莊傾月問道。
“我隻是喜歡這幾句,所以才取名伊伊。”伊伊笑著拿起衣服上飄落下來的杏花。
“伊伊這個名字很是好聽,不過我想,是伊姐姐思春了。”靈兒笑著把一朵杏花插到伊伊發間:“伊姐姐,你是多大就喜歡這首詩歌了?”
“靈妹妹。現在的一生一世一雙人好難尋啊。我是找不到啦”伊伊說完,壞笑道:“不過,靈妹妹,我三哥可是可遇不可求啊,你可要抓住哦。三哥,像我靈妹妹這樣的女子,世間可是獨一無二的。加油哦。”
“伊姐姐”“伊伊”
“哈哈。”伊伊笑著跑向馬車:“我們該出發了。爭取晚上到交界之北。”
靈兒和莊傾月無奈地相視一笑。也走向馬車,趕往交界之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