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市郊區有一座破廟,從牌匾上的字依稀可以看出“三清觀”幾個字,此時廟裏有兩個人,一個老者,身穿道袍白發飄飄,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意味。另一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他的打扮倒是正常的很,三七分的斜劉海,濃厚的眉毛下麵眼睛正含著些許淚光,表麵看起來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模樣,那高挺的鼻梁再時不時的抽幾下,倒也是見者黯然。“無為,今日你即可下山了。”“師……”師父二字尚未出口便被打斷,那老道擺擺手繼續說道:“無為,為師乃修道之人,最是受不得這情劫糾纏,你我相依十餘載,為師該教給你的本事也都教給你了,你現在缺少的就是曆練。今日你便可下山入世,好好感受這世間的冷暖,唉……”

老道長歎一聲,這才繼續說下去:“你九歲那年冬天在山下差點被凍死,為師見你可憐就帶你上了山,這些年師父也一直在打聽你家人的消息,奈何無果。原想收你為關門弟子,但料到你紅塵中必有牽掛,就也作罷,讓你入了俗家,賜你道號無為子,轉眼這十四年已過,你也長大成人了,此次下山,以你的本事想必也可以活的滋潤,為師也該踏上這求道之途了。”那青年似乎也想通了,抹了一把鼻子開了口:“師父,您的養育授道之恩徒兒銘記在心!您放心吧!徒兒此番入世,定不會墮了我龍虎山道統的名頭。在無為的心裏,您是師,亦是父,往事就是往事,緣斷了,情也了了!師父這次雲遊不知何時才能相見,還請師父賜無為一個俗名。”“嗯……”老道頓了頓。“無欲無求乃道家自然,無為,無謂,無畏。師父當初取無為道號賜你也是希望你能夠一切隨緣,為師紅塵俗姓李字,如此便賜你俗名李無為吧。道常無為而無不為,你且慢慢體會。包裹裏為師給你準備了十萬元香火錢,小時候你老磨著我要的那把劍也放在裏麵,那劍名曰“太阿”,乃秦朝始皇帝嬴政之佩劍,凶煞之氣甚是濃鬱,兩千年來不曾減弱,一般汙穢之物不敢靠近,你初次入世,定然不會一帆風順,你且留下以備不患,我龍虎山道術你也學的差不多了,想必自保不成問題……如此,你便下山去吧……”老道說話之後便閉上了眼睛,蒼老的臉上波瀾不驚卻又似在微笑,明明眼睛是閉上了,又好像萬事都在股掌之間一般。李無為見此也沒有多說,拿起包裹起身便去了。半響之後到了山腳,一輛牛車似乎早已經等候多時了,趕車人躺在樹底昏昏欲睡,眼睛瞄見李無為來了,這才翻起身來,轉身去趕牛。“無為小道長,你可算來了,我都等了一上午了,這五月份了,田裏的小麥可都等著我和這頭老牛回去收呢,你趕快上來吧。”李無為見此點點頭,又回身看了一眼山頂的三清觀,心想再給師父叩一次頭,當李無為跪在地上時,這十四年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一時讓他的眼睛又有點濕潤了,李無為也不墨跡,重重的叩首三次,這才轉身上了牛車,頂著烈日往京城市去了。山頂,三清觀,老道緩緩的睜開眼,連聲說道:“癡兒…癡兒……這情劫乃是大忌啊,望你好自為之……”——————————————————————————————————————————————————————————————坐了一個小時的牛車,終於到京城市六環外,再往裏就得自己打車了。李無為看著這座城市的車水馬龍,感覺一陣迷茫,自己真的能夠適應世俗的生活嗎?可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已經下山了,就照師父說的,一切隨緣吧。李無為伸手招了一輛出租車往市中心去,這些年雖然自己沒有在世俗生活,但是為了生計,師父偶爾也會幫別人做做法事,所以李無為對世俗的生活方式倒不是很陌生,進城之後,李無為先去買了部手機一套休閑服,又找了一家銀行把錢存了起來,太阿劍背在身後,配著身上的休閑裝有點不倫不類,過路人對著他指指點點,對此李無為隻是皺了皺眉頭,倒也沒做什麼。現在為今之計就是先租個房子落腳。最後李無為在一家普通的小旅館租了個單間,找到房子之後,又去買一些生活用品,一直忙活到晚上,這才把東西置辦完了,一天下來,倒也累的精疲力盡,現在他隻想回到床上大睡一覺……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早四點半的時候,李無為就起床了。這時太陽正處於黑白交接之際,靈氣最是充足,此時運轉龍虎山功法“九陽正雷訣”乃是最佳時機,吸納太陽散發的第一股紫氣,對修煉有極大的好處。道家修煉分為五大境界:化氣境、化神境、還虛境、合道境以及混元大羅金仙境。而九陽正雷訣分為九層:一陽乃對應化氣境,二陽、三陽對應化神境,四陽、五陽對應還虛境、合道境則對應六陽、七陽,至於大羅金仙是對應八陽、九陽。不過迄今為止,凡是修煉九陽正雷訣的龍虎山道人,最高也隻是修煉到七陽,也就是還虛境巔峰。相傳並不是功法有問題,而是飛升天界的通道損壞了,修煉者無法飛升,而地球能夠承受的修煉者最高也隻能是還虛境巔峰,無論你怎麼修煉或者吃什麼靈丹妙藥都無法再前進一步。李無為九歲開始修煉九陽正雷訣,十四年來也隻不過才修煉到了二陽,化神境初期。這與個人資質無關,據老道所說,乃是天地間的靈氣越來越稀少,除去供給給世間萬物的靈氣之外,能提供給修煉者的少之又少,老道還說現世上所存修煉者,境界最高也隻是還虛境巔峰,合道境的高人就連師父也是從未見過,可能早已經隱居山林專心修煉京城市郊區有一座破廟,從牌匾上的字依稀可以看出“三清觀”幾個字,此時廟裏有兩個人,一個老者,身穿道袍白發飄飄,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意味。另一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他的打扮倒是正常的很,三七分的斜劉海,濃厚的眉毛下麵眼睛正含著些許淚光,表麵看起來給人一種楚楚可憐的模樣,那高挺的鼻梁再時不時的抽幾下,倒也是見者黯然。“無為,今日你即可下山了。”“師……”師父二字尚未出口便被打斷,那老道擺擺手繼續說道:“無為,為師乃修道之人,最是受不得這情劫糾纏,你我相依十餘載,為師該教給你的本事也都教給你了,你現在缺少的就是曆練。今日你便可下山入世,好好感受這世間的冷暖,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