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21世紀,媽媽在我七歲那年離開了我和爸爸,因此,從七歲開始,我接受殺手訓練,也是從七歲開始,我養成了早起的習慣。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戶照進屋內,懶懶的陽光便是最好的催起曲,而這副身體的主人似乎有些不適應我強加給她的習慣。我一路倚著柱子走到梳妝台前,四隻不同款式的金步搖依次排列著,頂頭都有一個代表權力象征的龍玉鑲著,看來這戶人家真不簡單。各種顏色的胭脂水粉整齊的擺放著,上麵沒有一絲灰塵,多虧了卓兒這丫頭細心。
“卓兒,我們出園子走走吧。”實在受不了一圈丫頭伺候著,但不像在21世紀,我沒有起殺心,難道心魔真的被抑製了。
卓兒麵露難色,執起梳子為我梳起頭發:“你們先下去吧,小姐這兒有我伺候著。”
“是。”一群人退下。”
卓兒一麵為我梳著頭發,一麵說到:“小姐許是忘了,這曆代祖傳下來的規矩,姑娘家不到出閣之齡是不讓出這園子的,一旦出了這園子,便永遠不許再回來。”
“你的意思是我還沒到出閣之齡?”
“小姐您說笑了,大小姐煙茗才剛滿這歲限,昨年出了這園子。您才十五,還有一年哪!”
“知道她去哪裏了嗎?”
“卓兒不知道,這是秘密。”
“你剛剛說大小姐煙茗,那我呢?我是誰?”
卓兒將梳子一梳梳到底,舒服極了:“您的閨名喚煙然,小姐還有一位妹妹,喚煙落,今年還未滿十四。”
我回過頭,望著卓兒:“你這麼說也不是個時候,你索性一邊給我梳頭,一邊給我講講這園子裏的事吧。”
卓兒停下梳子:“小姐當真記不得這園子裏的一丁點兒事了嗎?”
我搖搖頭,轉過身閉上眼:“沒有印象。”
卓兒再次動起梳子:“小姐您從一出生就被送到這“無園”當中來撫養,聽嬤嬤們說,卓兒是與小姐一起被送來的。這無園中一共有三位小姐,大小姐年前已被送出園子,小姐您年底也將被送出園子,大小姐對您和三小姐都特別愛護,老爺夫人還健在,卻從來沒到這無園當中看過三位小姐。三位小姐各有所長,大小姐煙茗善醫術,師承白萼姑姑,小姐您善武術,師承南斷山獨孤亦。三小姐煙落善毒術,師承紅雀人。其實最可憐的是小姐您,三天兩頭被獨孤師父懲罰。不過最重要的是三位小姐所學之術相生相克,三位師父也是二十年前叱詫江湖的風雲人物,三位小姐琴棋書畫樣樣俱絕,小姐您雖然武術修為還未盡得獨孤師父真傳,但卻是三位小姐中琴棋書畫最出色的。”
睜開眼睛,精致的發型雖然叫不出名字,配上這瓜子臉卻出奇的好看,淡淡一笑,霎那然我想起了女神的臉龐,好像的兩張臉!卓兒拿起第一隻金步搖細細的為我插上,然後她準備為我上妝,我擋住她的手,輕輕搖頭,卓兒好像會意了,笑著說:“也對,小姐的容貌是不需用那些東西的,不過,衣服總要穿吧。”說著,卓兒打開衣櫃。
我走上前,滿眼睛全是淺色調的衣服,樣式簡單,卻又不失大家風範。卓兒很有把握的選了一件淡紫色的抹胸和乳白色的長衫為我穿上,卓兒穿完拉了拉我的左右下擺,引我到寬大的落地鏡前,我這才仔細打量起我自己,還是原先的容貌,隻是有了血色,整個人也精神起來了,穿上那一套衣服,又多了一絲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許久,卓兒突然冒出一句話:“小姐,你真像我們祈月國的女神,你們都很神聖。”
“女神?”我又想起了夢中那個傾城傾國的女子,雖然我們我們的臉是如此的像。
“卓兒。”
“是,小姐。”
“師父和管家還未知道我失憶的事兒,我可能過些日子就會恢複了,所以你千萬不要在他們麵前提起此事,免得二老掛心,你可明白?”說到這兒,我的眼神突然不由自主地犀利起來,像是害怕被別人出賣那樣恐懼。
卓兒望著我,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又像突然回過神來,俯下身:“卓兒明白。”
待她說完,我便徑自出了房門,雖然申時未到,卻有股力量冥冥之中吸引著我去緣棲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