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楚楚心中雖然忍不住的“咯噔”一聲響,臉上卻是平靜的,認真又疑惑的看著曲言。
曲言目光閃爍,心中彎彎轉轉略過各種思緒。他不知道沈牧謙昨天有沒有把她摔倒的真相告訴喻楚楚,告訴喻楚楚昨天她摔倒是因為他故意而為,喻楚楚今天對他有所不敢靠近,是因為知道他做的事所以想疏離他?或者喻楚楚並不知道,但依照沈牧謙的風格,他怎麼可能不抓緊機會打擊他?
喻楚楚似乎並不知道,但她現在不知道不代表以後也不知道,以後知道,可能會更糟糕,覺得他更加居心叵測。
“曲言哥?”對麵的曲言欲言欲止的樣子讓喻楚楚更加不解,她在再次叫了他。
“楚楚,你昨天晚上還好吧?”曲言抬頭,目光微澀,溫和的問道。
曲言問她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她被沈牧謙救走了,還光著身子睡在沈牧謙的懷抱裏。喻楚楚想起這茬的事,低頭羞的臉色薄紅。曲言從來不是喜歡打聽他們夫妻之事的人啊。
“還好吧!”喻楚楚尷尬的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果汁杯,咬著管子開始吸果汁。
曲言看喻楚楚這嬌羞的模樣,大抵可以猜想她被沈牧謙帶走之後,一定不孤單。
喻楚楚不孤單,幸福是好事。隻是他的心中卻更加澀澀的。他掩住內心的想法,“我是問,昨天在自助餐廳用餐的時候,你沒受傷吧?”
“哦,哦,沒事。沒受傷。”喻楚楚心中飄過一陣陣的囧字,她這腦袋在想什麼?曲言問的這個事,她想哪去了?
“昨天不小心潑你香檳的侍應生被沈牧謙帶走了,沈牧謙覺得這是人家有意為之。”曲言試探性的拋出話題。
喻楚楚驚訝,“還有這事?”
“你不知道?”
“我確實不知道。”喻楚楚低頭,失笑,“人家侍應生端著那麼沉的酒杯,摔跤也很正常。沈牧謙這人,有的時候就喜歡小題大作,我沒什麼事。”
往深裏一想,沈牧謙這麼在乎她,她心中免不了多了一些暖意。
也許沈牧謙並不是那麼差勁的人。
昨天晚上她吐了他一身,他都沒有找她事。
“我都沒事了,沈牧謙後來沒為難那個侍應生吧?”喻楚楚想了一茬之後,問道。
“這事沈牧謙也沒和你說?”曲言基本上確定沈牧謙確實沒和喻楚楚聊起這件事,舒緩眉心,道,“沒事了。他就讓他的人問了問侍應生,沒事就把人放了。”
“放了就好。大家都是出來謀生的,都不容易。”
“你啊,有的時候就是太善良。”曲言忍不住心疼的道。
“我隻是覺得生活不圓滿,把人想好點,自己輕鬆些。”喻楚楚回答道,想了想她覺得很疑惑,“曲言哥,這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按道理,沈牧謙要做的事,不願給人知道,那別人是很難知道的。
“我也隻是聽說。”曲言心中有一絲慌亂的,不過很快就掩蓋過去,“菜上來了,我們先吃飯。”
喻楚楚心中有疑惑,曲言要和她說這點事,這點事這麼簡單,他卻那麼糾結,真是很奇怪。
“楚楚,你明天打算去哪?”
“明天應該在市區吧。”喻楚楚吞吞吐吐的回答,她並沒打算和曲言實話。她來這裏也不是為了出差,她就是想來這裏呆幾天。
明天要去的地方,她不想告訴皎城以外的任何人。
那是她心中最隱秘的地方,隻屬於她一個人的地方。
“如果你不方便,我可以叫車送你去。”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我的事情很簡單。”喻楚楚拒絕道。
每個人心中都一個別人無法觸及的角落,喻楚楚的心中也一樣。
他很多次都想走進喻楚楚的心,可喻楚楚的心外麵就像用銅牆鐵壁築著,他窺不了半點她的內心。
直到後來,曲言發現了喻楚楚每年在這個時間點都會來皎城,去年喻楚楚來皎城的時候,他偷偷的跟在後麵,他終於發現喻楚楚淡漠的原因,他才明白喻楚楚為什麼和誰都走不進的原因。
喻楚楚把所有的激情和溫情都留在了皎城以及在皎城的這個人。他以為他有很長的時間可以暖化喻楚楚,他可以慢慢等喻楚楚,卻沒想到喻楚楚卻出乎意料的嫁給沈牧謙。
即便這樣,曲言還是願意等待。喻楚楚的心結在皎城,隻有她放下了這裏,她才能奔赴另外一段感情。他希望他的陪伴能讓喻楚楚放下一切。
他今天特地和喻楚楚飛過來,他想和她一起做一些喻楚楚最想做的事,可一到喻楚楚問的時候,他卻不由自主的說自己來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