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特殊病房內。
沈牧謙和喻楚楚一起進了李宗的病房。
李宗的情況和上午的時候一模一樣,眼睛微微閉著,完全不睜開。
沈牧謙拿著一個凳子一臉淡定的坐在病床旁邊,喻楚楚見李宗這樣就氣憤,很想給他一個巴掌把他甩醒。
“楚楚,你也坐。”沈牧謙從不遠處勾一個四方的小凳子,放在旁邊和喻楚楚道。
“沈牧謙,你來這裏,就是為了看他睡覺?”見沈牧謙一點行動都沒有,喻楚楚極為不理解的問道。
“噓!”沈牧謙把手放在自己唇邊,和喻楚楚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勸慰道,“你都沒辦法了。那就死馬當活馬醫,說不定會有大收獲。”
喻楚楚沒辦法,隻能耐著自己性子坐了下來。
期間護士有兩次要進來,都被沈牧謙攔住了。他們兩個在病房裏足足呆了三個小時,沈牧謙什麼話都沒說,什麼也沒問,就靜靜的坐著。
喻楚楚開始變得焦躁,沈牧謙一見喻楚楚情緒有點控製不住,拉著喻楚楚從病房裏出來,一直走帶外麵的走廊上。走廊上有幾株綠色植物,給沉冷的醫院添加了幾份活了,沈牧謙呼了一口氣,道,“還是外麵的空氣清新,病房裏都是藥水味,太難受了。”
“沈牧謙你不是說有辦法嗎?你在病房裏呆了將近三個小時,李宗什麼話都沒說!”喻楚楚不解不滿,不說不問,現在可好了,他還出來呼吸新鮮空氣了。
“楚楚童鞋,什麼事情,量變才能引起質變。你一定要耐住自己的性子,這麼久的時間你都等待了,現在為什麼你倒是浮躁起來了?”沈牧謙淡笑問道。
“你非但不問任何問題,你還不讓護士進去,本來病情有好轉的李宗病情進步一步惡化怎麼辦?”那她的等待就等於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沈牧謙轉頭,目光沉穩的看著喻楚楚,和她解釋道,“我不讓護士進來,隻不過是不讓他們給李宗服用營養液而已。他如果沒醒,一天沒營養液,他就會萎靡不振,並且生命特征會有所異常;但是你看,今天儀器檢測他的時候,他沒有半點反應,唯一可以解釋的是,他確實是已經醒了。可他又要裝睡,他會很辛苦,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他會很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們餓餓他,他就會醒了。”
喻楚楚好笑又佩服的看著沈牧謙,這家夥還真有兩把刷子,她怎麼就沒想到要去餓李宗一頓?
餓著的感覺還真是很難受,特別是對於體弱的病人來說。
“那如果他今天不醒,我們繼續餓著他?”喻楚楚反問道。
“老婆同誌真是太上道了!”沈牧謙勾唇一笑,攬著她的腰道,“不過我們還是先去看看他的情況。”
目測,李宗已經按捺不住了。不過這事,他不能和喻楚楚提前透漏。
兩人再次走到病房,喻楚楚沒推門,而是踮起腳尖從病房門的窗戶上看了看。
一看她就憤怒了,李宗確實是在裝睡!現在他們不在並病房,他就睜開眼睛東看西瞟,賊精賊精的。
“李宗,你他媽的還真給我在裝睡!”喻楚楚推開房門,衝著床上的李宗惡狠狠的道。
李宗一見喻楚楚進來,立馬神色平靜的閉上眼睛,臉部表情的變化快的就像是一隻老狐狸。
“李宗,你給我起來!”喻楚楚揚起手就想打人,可她的手揚在半空中就被沈牧謙的手抓住。
“老婆同誌,警察都不能毆打病人。你這一打下去,以後我們就沒機會來親自審問他了。”沈牧謙目光軟和的和喻楚楚道。
“那要怎麼辦?”喻楚楚心難平,罵他他不醒,還不能打,那現在還有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