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呢,就見喬宇石打開車門,從車上下來了。
“江東海!”他叫了一句,江東海忙滅了煙,走過來。
喬宇石坐進了副駕駛,跟江東海說了聲:“慢點開,先送她回去。”
齊洛格躺在後座上,這車車身很寬,單是她自己,是可以完全躺在座位上的。
尤其此時,她蜷縮著,顯得座位過大了。
喬宇石叮囑慢些開車,是怕車快她不舒服,可現在她已經理解不了他的關切了。
車到了公寓外停下來,喬宇石先下了車打開後座,去抱齊洛格。
“不用,我自己能走!”她冷冷地說,撐著虛弱的身軀躲開了他。
她一定在怪他恨他吧,此時,他卻不能向她解釋什麼。
“我說過,別反抗我!”有些煩躁,他甩出這麼句話,強行把她拖過來,從車內抱出。
“在這裏等我,我送她上去就下來。”他回頭向江東海交代了一聲,抱著她大步回了公寓。
進了房間,他把她放到床上。
“好好休息,我走了。”他輕聲說,這是他第一次告訴她,他要走了。
以往,他都是直接摔上門的,這難道是他有點歉疚了?
這不是道歉,隻是一句招呼而已,齊洛格,別把他想的多麼心軟。
也許這句好好休息的意思是讓你休息以後繼續戰鬥,就像他讓人送飯一樣,目的隻有一個,恨你,折磨你。
閉著眼,她沒回應,轉回身不看他。
直到聽到關門聲,齊洛格才真真正正放鬆下來。
他走了,他竟然真的放過了她。她感覺得到他是怎樣的熱情,放棄對他的身體來說,肯定是痛苦的。
他恨她的,為什麼又要對她心軟?她不要他心軟,他的心軟,會讓她堅持的恨他的心動搖。
她靜靜躺在床上,喬宇石好像有些不對。
難道他是喝多了嗎?
又不像,他身上一點酒味也沒有。何況,這兩年來除了他的喜宴,她從沒見過他喝酒,他應該是很有自製力的男人。
思緒從他今晚的異常又轉到他對她莫名其妙的恨意上來,父親的表現說明她和他沒有過糾結,江東海卻又說她是明知故問。
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麼,山坡上的那個男人是不是他,或許看清了那男人的臉就知道了一切。
齊洛格閉上眼,再次努力回憶,又一次的頭痛洶湧而來。今天因為她回娘家,給李嫂放了假,此時一人住在公寓裏,她不敢再想了,怕又像上次昏厥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