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沒猜錯,她一見他就會表現的很無辜,這該死的女人,他也不完全不了解她。
齊洛格穿著拖鞋幾乎沒有什麼聲音地走到臥室門口,就看他斜倚在床頭,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她。
他越是不說話,越是沒有表情,就代表著他是在極度的生氣。
“你吃飯了嗎?”齊洛格走到他麵前,輕聲問。
其實她真正想說的是,是不是她冤枉了他,可對著那麼一副撲克牌的臉,她說不出來。
看吧,她虛偽的問他有沒有吃飯,她才不會關心他吃沒吃飯。
是被他嚇的不知道說什麼好吧?就喜歡看到她這麼不知所措的模樣。活該,嚇死她!
他不回答,也不動,依然麵無表情,在心理上給她造成壓迫。
這混蛋,他把她嚇的要死要活的,還一副她做錯事的樣子。就算是她冤枉了他,他難道不可以說一句不是他做的嗎?
還是他在生氣她甩了他一巴掌?那也不能怪她啊,誰叫他在辦公室動手動腳的。
心裏是這樣武裝自己,其實她還是知道,這些理由自己也說不過去。
也不知道怎麼一衝動就打他臉上去了,男人的臉是能隨便打的嗎?
該死的女人眼睛嘰裏咕嚕亂轉,是又想著怎麼糊弄他?
他嘲諷地彎了一下嘴角,以往這樣,就代表著他要撲上來了。
不行,要把誤會給解釋清楚了。齊洛格習慣性地咬了咬唇,用細若蚊蠅的聲音開口:“那個,喬……”想叫一句喬先生,又覺得這種場合下,非把他惹發毛,就改成了“喬宇石”。
“那個流浪漢,不是你找人殺的,對不對?是我冤枉了你吧?”
繃不住了吧,主動提起這件事了。
他的猜測一點都沒錯,她果然是很無辜的樣子。要真覺得不是我殺的,你為什麼要報案?虛偽的女人!
“寶貝兒!”他壓抑著想掐死她的衝動,深情地呼喚了一聲,他要就近看看,她的眼睛裏麵還有多少詭計。
可她如水的雙瞳裏隻是他的影子,那樣清澈,說她是個騙子,誰信呢?
“你真認為我是無辜的?認為你冤枉了我嗎?”他問,她在他臉上看到了一點點放鬆。
“嗯,我想我可能是冤枉你了,也許是我太衝動了。 他湊近她的小臉,輕聲問:“既然認為我是冤枉的,為什麼還要報案呢?”
“我報案?沒有啊!”齊洛格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完全是出於本能地澄清。
隻是她的解釋在他眼中全變成了掩飾,而且是掩飾的非常非常像,幾乎以假亂真了。
“你以為報案了,我就會坐牢嗎?告訴你,這裏需要我的投資,他們對於一個流浪漢的死活根本不在乎。你要是想通過這麼點小事就扳倒我,太天真了。”
“我沒……嗯!”她還敢狡辯,他實在氣不過了,一低頭,咬住她柔嫩的嘴唇。
她掙紮,扭擺,想讓他放開。
這一下,讓他的怒氣得到了宣泄,隻是咬的痛,卻沒有咬破皮。
她依然倔強地對他解釋:“喬宇石,我說的是真的。”
她想, 她一定要一百零一次地說明白這件事。
喬宇石打量著她的小臉,一臉的誠摯,和他認識她時一樣,精於演技。
“你那些真誠的鬼話都留肚子裏吧,我不會信你。”他說完,打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李幕晴送來的藥扔給她。
“避孕藥吃完了,今天開始吃這盒,千萬別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