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跟星辰本來就沒有任何關係,殺死了它難道就可以讓我的骨頭還原?”淳於辰一點都不理會淳於烈的眼神,還非常紳士的用好的那隻手拉開了椅子讓童文雅坐下。
看著一家人的目光,童文雅有些為難,這樣做真的好嗎?
“坐下,你在旁邊好喂我吃飯!”可是淳於辰卻完全不管別人怎麼看,把童文雅硬是按在了椅子上。
聽淳於辰的話,童文雅心想沒辦法,總不能他又站起來。
童文雅心一橫老老實實的坐在了淳於辰的旁邊,方詩晴看在眼中恨在心裏。
淳於烈抱著小柯基坐在首位,心裏很不痛快,這個長孫就是這樣讓自己不省心,可他畢竟是淳於家的繼承人,無論如何也要暫時穩住他,不然他帶著這個女人跑掉了就麻煩了。
更有甚者,他們若帶走小柯基,整個淳於家將會變成別人的笑柄。算了,看在淳於辰受傷的份上,不跟他過多的計較。
“吃飯吧。”淳於險峰看到淳於烈都坐下了,也就趕緊息事寧人,先扶著淳於老夫人坐下,然後自己坐在淳於烈的旁邊。
這頓飯吃得簡直令人如坐針氈,除了淳於辰,他好像故意要讓大家看到自己跟童文雅是何等的親密,完全不動手,連一口湯都要童文雅喂給他喝,倒是小柯基吃得不亦樂乎,很開心的樣子。
“淳於辰,你說這次不關星辰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等傭人們撤下了菜肴,奉茶上來以後淳於烈問道。
方才淳於險峰隻是說馬受驚了,可是他沒有提到那隻兔子,是因為他下午已經找方可欣談了話。
書房中,方可欣聽說了淳於辰和小柯基墜馬之後,也很驚訝,她趕著要去看望,卻被淳於險峰製止了。
“可欣,你先告訴我,這件事情跟詩晴有沒有關係?”
方可欣瞪大眼睛看著淳於險峰:“你瘋了嗎?詩晴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是那麼愛著辰,我想她寧可自己受傷也不會讓辰有一絲一毫的危險!”
“但是童小姐覺得這事不是意外。”淳於險峰皺起眉頭。
方可欣歎了一口氣說:“那是因為童小姐舔犢情深,她看到兒子掉下來,自然會覺得很心疼,自然而然要胡思亂想,她知道這個家裏不歡迎她。”
“可是無緣無故從天上掉下來一隻兔子,我也覺得很奇怪。”淳於險峰搖了搖頭,畢竟這事可不多見。
“有什麼好奇怪的呢?你忘記了這裏是澳大利亞,天空中飛翔著世界上最大的一種猛禽啊!”方可欣不假思索的說。
淳於險峰聽到她的話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你要不提醒我,我還真是給忘記了呢。”
“難道不是嗎?而且現在正是春天,動物們都開始出來捕食,補充冬季的消耗。”方可欣一邊說一邊走到窗前。
“你是說,那隻兔子是楔尾鷹的獵物?”淳於險峰走到妻子身邊,兩個人一起看向那蔚藍的天空。
碧空如洗,遠遠的有些小黑點在空中跌宕起伏。
澳大利亞的獨有物種,世界上最大的猛禽,楔尾鷹正在空中俯瞰著地麵,那銳利的眼睛可以看到平原中,山林裏移動的任何活動的物體。
“當然這也是我的推測,可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那隻兔子應該怎樣解釋?”方可欣雙手扶著窗框,眼神裏有著深深的思慮。
淳於險峰看著她說:“兔子本來是被楔尾鷹抓住了,然後它失手才掉了下來,剛好掉在星辰的鼻子上?”這也太巧合了一點吧。
可是他也知道,就好像方可欣說的,不這樣去想的話,應該怎樣說才能有合理的答案?
“大自然是很神奇的,你不知道有人在魚肚子裏放上一枚戒指,二十年後還可以打撈上來,而且恰好就是當初那個人抓住的嗎?”方可欣回頭看著淳於險峰。
“倒是有這樣機緣巧合的事情,那麼晚飯的時候爸爸要是問起來,我就這樣告訴他好了。”淳於險峰不得不這樣安排。
“是啊,我看你還是在晚飯前就跟稟報給爸爸好了,否則他乍一見辰和小柯基,肯定會很吃驚很心疼,讓他有個心理準備才是。”方可欣說完,再一次看了看天空中的黑點。
“好吧,我這就去告訴他。”淳於險峰說完就朝著書房外麵走去。
方可欣跟在他身後說:“那麼,我要不要先去看看辰和小寶貝?”
“不要了,童小姐陪著他們,你要是去了,辰未見得會歡迎你。”淳於險峰邊說邊朝著外麵走去,他沒有看到身後的方可欣臉上充滿了不快。
可是她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表情,對著淳於險峰的背影說:“你暫時不用說楔尾鷹的事情,等爸爸問起來再說好了。”
她心裏想的是,如果老爺子不那麼深究,這事也就少了些疑點,免得到時候又要牽扯到更多的人和關係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