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大姐,能不能請你告訴我,怎麼才能找到市局局長?”
既是局長親自壓的,想必也就隻有找他才有希望,而且也許是最後的希望。
“他可不好見,你去他辦公室他不會見的。聽說,他是個貪色的人,常常在紅會所活動。我也隻知道這麼多,還未必是真的。”
大姐重新坐下來,把所知道的都告訴了心月。
“謝謝大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大姐看心月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已猜到她要幹什麼,她是打心眼裏不想看到她那樣去做。
“心月,你最好別去找他。他老婆手段狠毒,對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下手不留情。而他,又是借著老婆上位,妻管嚴啊。”
“恩,我知道了,姐。”心月看她這麼注視著自己,關心溢於言表,也不願多個人牽掛她,便含含糊糊應了她一句。
“傻孩子,別幹傻事,人生的路長著,以後都會好的,啊!”她再次囑托了一下心月,才又站起身。
“恩!謝謝姐,心月不會告訴任何人今天的談話。謝謝!”她微笑著,與她告別。心裏卻默默地對著她的背影說。
“心月永遠記得您的恩情,若有來生,心月好好報答您。”
大姐是個難得的好警察,可惜位低言輕,心月理解她,感激她。
大姐走後,她自己又坐了一會兒,緊緊地握著手中的水杯,想著對付局長的方法。今夜,她就要到紅會所應聘坐台小姐,市局局長,也不過是個男人而已,她有十足的把握讓他拜倒。為了報仇,就算付出靈魂她也在所不惜。
霍涼石的宅邸是一座城中城,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他的住宅麵積實在太大,隻怕這座城市再沒有誰能有這麼大的手筆。這裏是個避世的好去處,由於設計的幽深,外麵人根本看不到裏麵的布局。
就在林心月坐在咖啡館算計著如何對付他時,霍涼石正站在一大片百合花中間怔忪發愣,他在想著與這些百合花相關的過往。
那是前年夏天,一個昏昏欲睡的下午,幾個已經被精挑細選的應聘者最終來過霍涼石這一關。
一連麵試了幾個備選助理都不合霍涼石的意,正在他煩躁於這些應聘者素質太低的時候,最後一個應聘者敲門而入。
“霍總您好!我是來應聘您助理的裴雲。”
由於那女孩兒聲音實在好聽,霍涼石不自覺地抬頭多看了幾眼。那天的裴雲化著幾不可見的淡妝,梳著披肩長發,前額劉海兒剪的齊齊的,一襲白裙,整個人清純得像一朵幹淨的百合。
要在平時霍涼石看見女人梳這樣的頭發定會嗤之以鼻,他總覺得這麼幹的女人都是忸怩造作的。可眼前的女孩兒那股純真竟是那麼逼人,讓他覺得渾然天成,在那一瞬間他的煩躁蕩然無存。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嗎?連他自己也覺得奇怪,這些年來他身邊女人無數,從沒有想和誰把關係固定下來。他總覺得自己在等待什麼,就在見到裴雲的第一眼,他似乎就確定了,這女孩兒便是他一直在等的人。
“有沒人說過,你像一朵百合花?”他突兀地開口,甚至發現自己的聲音緊張的有些顫抖,竟像是情竇初開的少男。
裴雲先是一愣,繼而驚訝地睜圓杏眼,不可置信地開口問,聲音比剛剛說話提高了幾度。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百合?”
說完,似乎又意識到自己是在麵試,於是臉倏地紅到了耳根,諾諾地小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