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真的要嫁給他嗎?我該怎麼做才能留住你?”
不能坐以待斃了!今夜一定要見到月兒,一定要親口留她。
開著車輕車熟路地來到霍涼石家樓下,這裏他不是第一次來,幾乎每個晚上,他都會開車來這裏看看,看到那裏的燈熄滅為止。
這次他拿來了那把古舊的口琴,曾經他經常給她吹曲子,而她像個小蝴蝶一樣圍繞著他跳舞。
要不是她總不接電話,也不回短信,他也不會有這種方法找她。
這時是晚上十點,睡覺早的人已經睡下了,他清亮的口琴聲在夜裏異常清晰。
林月和霍涼石背對著背睡著,他們自己沒發現,倆人之間的空隙已經越來越小了。剛開始時,霍涼石總是盡量往床邊靠,現在他總是盡量往她這邊靠,而她也像要靠近他尋找溫暖一樣。
有幾次醒來,林月甚至羞怯地發現,自己就睡在他強壯的臂彎裏。怕她窘迫,他就會假裝翻身甩開她。可這樣,他們的心其實都覺得有點甜蜜,而又不敢公然甜蜜。
口琴聲傳來時,兩個人誰也沒睡著,隻是背挨著背在想著各自的心事。
這口琴聲如此熟悉,林月驚得後背不由得一僵。
澤明,你怎麼來了?怎麼樣才能下去見他一麵?澤明是個固執的人,他要找她,倘若她避而不見,他有本事在這樓下吹一夜的。再吹一會兒,街坊鄰居不出來罵才怪。
“怎麼了?”感覺到她忽然緊張起來,那口琴聲他早就聽到了,隻是沒在意。難道這口琴是她的暗號?否則她為什麼一聽琴聲那麼緊張。
“沒。沒怎麼。我去一下衛生間。”沒想到霍涼石這麼敏感,這麼聰明,她稍微一緊張,這個秘密就被他發現了。
借著這個借口,她迅速起身,慌亂地先去了衛生間。
衛生間和口琴聲是兩個方向,她假意地在裏麵停了一會兒,衝了一下水出來。
還好,霍涼石並沒有等在衛生間門口,她於是快步向窗口走去,輕輕掀起窗簾,翹起腳向外麵看去。
果然看見李澤明那欣長的身影站在她的窗下,正在深情地吹著那首她最喜歡聽的曲子。
門一直虛掩著,霍涼石臉色無比難看地盯著她翹起的小腳。
剛剛她去衛生間時,他已經在陽台上偷偷看過了,的確是李澤明。
林月,我看你今天到底要怎麼辦,他不動聲色地悄悄又回到床上。
她此時已經是心急如焚,把窗子打開一點點縫,對著底下的李澤明揮舞手臂,示意他走。可他一直低著頭,吹的無比認真,根本沒往上麵看。
這可怎麼辦?要是現在開門下樓,會被霍涼石發現的。
要是不下,他一直在這裏吹,也不行啊!
豁出去了!好在今天穿了一套包裹結實的家居服,她沒再猶豫,悄悄地打開門,為了不驚擾他們,她虛掩著門就下了樓。
“澤明!”她走向他,小聲地叫。
李澤明聽到了,停下吹奏,看向她。